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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提供了为一间昂贵的分娩套房支付额外费用的选择时,我们便欣然地接受了这个机会。分娩套房看上去就像是顶级的酒店套房——宽敞、明亮,而且装设有木质家具、绘有花纹图案的墙纸、窗帘、一间带有按摩浴缸的浴室,还有一张专为准爸爸配备的舒服的沙发,打开之后便是一张床。这种套房供应给“客人们”的食物,并不是按标准发放的医院食物,而是美食正餐。你甚至可以订购一瓶香槟酒,尽管这瓶香槟酒多半让那些初为人父的爸爸们独自一饮而尽了,因为那些母亲们必须喂奶,所以无法吸吮这庆祝的甘醇。
“上帝,这就像是一次假期!”我叫喊道,一下子跳到了“爸爸沙发”上,仿佛在詹妮预产期的几个星期之前我们便进行了一次旅行一样。
分娩套房迎合了中上阶层的年轻专业人士的需求,而且是为医院创造经济效益的一个重要来源,从那些有钱去支付分娩的标准安全配备的夫妇们那里赚取了大笔的现金。我们承认这有一些奢侈,但为什么不可以呢?
当詹妮的大日子到来的时候,我们匆忙来到了医院,手里拿着短途旅行用的袋子。我们被告知出了一点儿小问题。
“一个问题?”我问道。
“今天一定是个生孩子的好日子,”接待员愉快地说道,“所有的分娩套房都已经满了。”
满了?这可是我们生命中的最重要的日子。这么说,舒服的沙发、为夫妇二人提供的罗曼蒂克的晚餐以及香槟酒都没有了吗?“现在,等一会儿,”我抱怨道,“我们几个星期以前便已经预定好了的。”
“我很抱歉,”这位女士说道,语气里明显缺乏同情之心,“当许多妈妈们都同时阵痛的时候,我们是无法准确地控制局面的。”
她指引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楼层,我们在这儿将被分配了一个标准的医院房间。可是,当我们到达产科病房的时候,咨询台前的护士却告诉了我们更多的坏消息。“你们相信每一间病房都已经满了吗?”她说道。不,我们无法接受这一不幸的现实。詹妮似乎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我现在却已经极为暴躁了。“那么你是建议我们,去停车场生孩子吗?”我咆哮道。
护士对着我平静地微笑着,显然对于这些紧张的准爸爸们的滑稽行为已经司空见惯了,然后她说道:“请你不要着急。我们会为你找到一个地方的。”
在打了几通电话之后,她带着我们走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穿过了几扇门,然后,我们发现自己仿佛正处在产科病房的一个镜像之中,这里与我们刚刚离开的地方有着一个明显的不同之处——病人们显然不是那些与我们一起接受心理助产法课程的领口朝下、可以任意支配收入的中产阶层的专业人士。我们能够听到护士们用西班牙语同病人们说着话,那些粗糙的手上拿着草帽的褐色皮肤的男人们,则站在房间外面的走廊上紧张不安地等待着。棕榈海滩县以作为那些骄奢淫逸的富人们的休闲胜地而闻名,但是,人们不太知道的是,这儿同样遍布着在城镇西部绵延数里的沼泽地被排干水之后所形成的广阔农田。成千上万的外来劳工,绝大多数是来自于墨西哥和中美洲,在每个生长季节都会迁徙到南佛罗里达,去采摘那些满足东海岸的冬季蔬菜需要的胡椒、西红柿、莴苣以及芹菜。看样子,我们发现了这些外来劳工们生育孩子的地方。一位妇女的痛苦尖叫会周期性地划破空气,后面紧接着的便是可怕的呻吟和“我的妈呀!”的呼喊。这个地方听上去就像是一间恐怖屋。詹妮的脸顿时吓得惨白。
护士把我们领进了一个很小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以及一堆电子仪器,然后,护士递给詹妮一套睡衣让她换上。“欢迎来到穷人病房!”当谢尔曼医生几分钟之后一阵风似的赶到的时候,他打趣地说道。“不要被房间里的概况给愚弄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