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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的狗几乎没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他有一大串的坏习惯和举动。他所犯下的罪行多到罄竹难书。他同两年前我们带回家来的那只痉挛的小狗也大不一样。在他自己那有缺陷的方式中,他自得其乐着。作为他的主人,我们的一部分历程,便是将他塑造成我们需要的样子,但是,我们的另一部分历程则是去接受他原来的样子。不是简单地去接受他,而是去赞美他以及他那颗不屈服的犬科动物的灵魂。我们带进家中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有呼吸的生命,而不是一个搁在角落的流行配件。不论好坏,他都是我们的狗。他是我们家庭中的一部分,尽管他有无数的缺点,毕竟它给予我们的快乐和爱,要比这些缺点多出一百倍。而他尽其所能提供给我们的热爱和忘我精神,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是无价的。
放弃他,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正如我继续假装热情地为给马利找到一个新家而四处打听着的时候,我也开始真正热情地与他合作起来。我自己的秘密任务——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就是恢复这只狗的名誉,并且向詹妮证明他是值得的。我诅咒着自己被打断的睡眠,开始在黎明时分起床,把帕特里克放进轻便婴儿车里,用带子扣好,然后带着马利朝着码头走去。坐下。待着别动。趴下。跟上。我们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练习。我的任务中有一种孤注一掷、拼死一搏的气息,而马利似乎觉察出了这一点。现在,游戏已经不一样了;这一次是真的了。为了防止他未能完全领会,我会不止一次地向他清楚说明,而不带任何装腔作势的字眼:“我们不是在这儿鬼混,马利。这次是认真的。让我们开始吧。”我会再一次进行有关命令的训练,而我的助手帕特里克则在一旁拍着手,并对他那位大个的、浑身黄毛的朋友喊叫道:“棍棍!喔!”
当我再次为马利登记了服从学校的时侯,他已经不再是第一次与我一同出现的那只青少年犯罪狗了。尽管他仍然像一头野猪一般狂野,但是这一次他知道,我是发号施令的人,而他则是部下。这一次,不再冲向其他狗的猛扑动作了(或者至少猛扑的次数减少了),不再有穿过停机坪时主人与他的狗之间一前一后的拉扯了,不再有对陌生人胯部的冲撞了。经过了为期八周的学习,我终于借助紧拉拴狗颈的皮带,让马利通过了命令训练,而且他很开心地去配合,甚至是狂喜不已。在我们最后一次集会上,训练者——一位同杜米纳瑞克斯小姐恰恰相反的不太严格的女士——召唤我们向前。“好吧,”她说道,“向我们展示一下你们的训练成果。”
我命令马利坐下,他便蹲坐了下来。我抬起了高高绕在他喉咙处的贴颈链子,干净利落地拉了一下拴狗颈的皮带,命令他跟上。我们一路小跑地穿过了停车场,然后又折返回来,马利紧跟在我的身旁,他的肩膀轻触着我的小腿,就像是书中所教授的标准姿势那样。我再次命令他坐下来,然后我径直站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指着他的额头。“坐下。”我平静地说道,而另一只手则放下了他的皮带。我向后走了几步。他那双大大的褐色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我,等待着我发出任何将他从坐着的姿势解放出来的细微的信号,但是他仍然保持着蹲坐的姿势。我围着他转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圈。他因兴奋而颤抖着,并且努力旋转着他的脑袋,以便让自己的视线能够继续紧随我的身影,可是他并没有挪动身体半步。当我又转回到他的面前时,为了寻求乐子,我打了个响指,他立即站直了身体,一副随时待命的姿态。那位女老师爆发出了一阵大笑。我转过身,背对着他,然后走了三十步远。我可以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正聚焦在我的背上,但是他仍然坚如磐石地待在原地。等到我转过身来面朝着他的时候,他正猛烈地颤抖着。看来,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了。然后,我将脚迈开了一大步,站成了一个拳击手的姿势,因为我能够料到即将来临的一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