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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1报警电话。到时候虽然我们可以将科琳一把抱走藏进有顶过道里,可是我们又该如何解释这一切呢?(“好吧,我知道这件事情看上去有点儿不可思议,警官,可是,这只狗实际上具有令人吃惊的责任感……”)于是我们赶忙走出了矮树丛,向那对夫妇挥手示意,然后看着焦虑减缓的表情浮现在了他们的脸上——谢天谢地,这个小婴儿并没有被丢给狗去看管。
“你们一定很信任你们的狗。”那位妇人小心翼翼地说道,违心地隐藏了她心中真正的想法——狗是凶猛的、不可预知的,不应该让他如此靠近一个毫无防备能力的新生儿。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吃过一个孩子呢。”我调侃道。
在科琳出生之后的第二个月,我独自以一种最不吉利的方式庆祝了我的四十岁生日。四字头应该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是你告别不安宁的年轻时代然后拥抱可预知的舒适的中年的生命阶段。假如有某个生日值得大肆庆贺一番的话,那么就应该是四十岁的生日了,然而对于我却并不是如此。我们现在是育有三个孩子的担负着重大责任的父母;詹妮此刻又有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婴儿了。所以有更多的重要的事情需要让我们去为之担忧。我下班回到家里时,詹妮已经疲惫不堪了。在匆匆吃完了一顿残羹剩饭之后,詹妮给科琳喂奶,而我则给男孩子们洗了澡,然后再把他们哄上床睡觉。到了八点半的时候,三个孩子全部都已经睡着了,而我的妻子也累得睡着了。这时候,我打开一罐啤酒,坐在露天就餐处,凝视着游泳池里那熠熠闪光的蓝色的水面。而这时,马利总是会忠实地陪伴在我的身旁,当我搔着他的耳朵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他也正处在生命中同样的转折点上。六年前,我们将他带到了我们的家中。在一只狗的年岁里,狗的六岁正相当于人的四十岁。不知不觉中,他也进入到了中年阶段,可是他的行为举止却仍然保持着一只小狗的状态。除了有一次患上了顽固的耳朵感染,要求杰伊医生不断予以干涉之外,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康。他没有表现出任何衰老的迹象。我从来没有将马利看作是任何一种类型的行为榜样,可是,当坐在这儿喝着啤酒的时候,我意识到,或许他掌握了一种保持生命良好状态的秘密。永远不会慢下来,永远不会倒退,每一天都以青少年的活力、勇气、好奇心以及顽皮生活着。如果你认为你仍然是一只年轻的小狗,那么你或许就可以成为一只年轻的小狗,无论日历上是怎么说的。不存在一个糟糕的生命哲学,尽管我会经历被摧残的沙发以及洗衣间。
“好吧,伙计,”我说道,把我的啤酒瓶抵着他的脸颊,作为一种干杯的姿势,“今晚只有你和我。为了我们的四十岁了,为了我们的中年,为了我们的友谊地久天长,干杯!”然后,他也蜷缩起了身体,呼呼大睡了。
几天之后,当吉姆?托尔宾,我那位迫使马利改掉了他那跳到人们身上的坏毛病的老同事,出乎意料地打电话来问我是否想第二天,即礼拜六的晚上出去喝上一杯的时侯,我仍然沉浸在孤独地度过生日所导致的低落情绪之中。就在我们搬到波卡拉顿的同时,吉姆离开了新闻事业,攻读起了法律学位,所以我们有好几个月都没有通过话了。“当然。”我说道,脑袋里却没有去想他邀我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吉姆六点钟的时候开车过来接我,然后将我带到了一家英国酒吧,我们在那儿举杯痛饮,并且诉说着彼此生活中的快乐与悲伤。我们痛快地畅饮,直到酒吧的男招待叫喊道:“约翰?杰罗甘在吗?有电话找约翰?杰罗甘。”
是詹妮打来的,她的声音听上去很难过,似乎因为压力过大而崩溃了一般。“男孩子们哭哭闹闹,完全无法控制,而且我刚刚把我的隐形眼镜给撕裂了!”她在电话里嚎啕大哭,“你能够马上回家来吗?”
“先试着平静下来,”我说道,“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