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季收获
tyar)。关于巴克提亚利人起源的传说是这样提及这个人物的:我们的始祖,山人巴克泰尔,在古代,来自南方山区荒僻之地。他的后代好似山上的石块,不可胜数,他的子民繁荣昌盛,随着这个传说故事情节的发展,《圣经》式的回声一次又一次响起。《圣经》上说,始祖雅各有两个妻子,他作为收入分别为她们干了7年活儿。
试比较关于巴克提亚利人始祖的传说:巴克泰尔的第一个妻子生了7个儿子,即我们的7个有兄弟关系的父亲。他的第二个妻子有4个儿子。我们的儿子应从他们的叔伯那里娶得妻子,以免羊群与帐篷分离失散。
对以色列的孩子来说,羊群是最为重要的财富,故事讲述者(也就是婚姻监督人)一刻也没有忽视羊群聚散的问题。
在公元前1年以前,游猎民族曾紧紧追随野生动物的自然迁移。在大约1年前,绵羊和山羊首先彼人们驯养,唯有狗比它们更早成为人们游牧生活的伴随者。当人们驯养这些动物时,人就肩负起对自然界的责任,也就是说,这些游牧的人们必须引导那些无力自助的动物。
在游牧生活中,对妇女的作用有严格的规定。首先,妇女的职能是生育男孩;女孩过多;会很快导致不幸,因为从长远看,过多的女孩儿预示着灾难的降临。除此以外,妇女还得为人们的衣食操劳。例如,巴克提亚利妇女要烤制面包——以恰如《圣经》上记载的方式,在烧热的石块上焙制未经发酵的面饼。但女孩和妇人要等男人吃过之后才能进食。女人和男人一样,整天围着羊群忙碌。她们挤出羊奶,倒入挂在粗糙的木架上的羊皮口袋中,使劲搅拌,从中提取凝固的奶酪。她们采用的办法很简单,唯有如此,才能在每天迁徙的中途随时取用。这种简朴并非出于浪漫,这是关乎生计的大事。每一样东西都必须十分轻巧,便于携带,每晚能很快地安顿下来,第二天早晨又利索地收拾起来带走。妇女们还用简单而古老的方法纺制毛线,她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应付旅途中必不可少的缝补之需、仅此而已。
在游牧生活中,人们不可能制作那类在几个星期内都派不上用场的东西。因为这种东西不便携带。而且,巴克提亚利人实际上也不知道怎样制作这种东西。如果他们需要金属锅,他们就从定居的人们那里,或者从专门制作金属用品的吉普赛人那里用以物易物的方式换取。钉子、马镫、玩具或小孩玩耍的铃铛都从部落以外的换货交易中获得。巴克提亚利人的生活范围十分狭窄,他们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去发展个人的特长。也谈不上创造发明。因此,在迁徒不定的生活中,人们从早到晚忙于生活琐事,无暇发展什么新方法或萌生什么新思想——也不可能有什么新的生活态度。他们至今保持的唯一习惯,就是自古沿袭下来的习惯。儿子的唯一抱负,就是做个像父亲那样的人。
这是一种乏味的生活。每一个夜晚都像前一天一样,不过是白天的终结,每一个清晨也和前一天一样,不过是旅行的又一次开始。东方初晓,每一个人都只想着同一个问题,羊群能被赶过下一这高高的山隘吗?在迁徒中,人们终究要翻越那最高的山隘。比如,在越过扎格罗斯山(Zagros)12000英尺高处的扎德库山隘(Zadeku)时,羊群必须奋力攀登,或沿着山崖突出部位小心翼翼地绕行。部落必须不断迁徙,牧人必须每天找到一块新的放牧地,因为在这高高的山上,一个地方的牧草一天之内就会被羊群吃光。
巴克提亚利人每年要跨越六座山脉(还得再次越过这些山脉,回到原来的地方)。他们在冰天雪地里艰难跋涉,在春天涉过那湍急的河流。只是在一件事情上,他们的生活方式要比一万年前的人们更为先进。那时,人们不得不肩扛背驮,徙步迁徒,而巴克提亚利人已经有自那时以来驯化的驮畜——马、驴、骡。除此之外,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