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力的角逐
量为核心的统一的自然界。
这种情况不仅仅是科学主要关心的问题。令人惊奇的是在艺术中也同样如此,与其同期并行的文学又是怎样的呢?1800年前后浪漫派诗歌开始兴起。那些浪漫派诗人为何会对工业发生兴趣呢?很简单:认为大自然是能量载体的新观念使他们神魂颠倒。他们喜欢在“狂飙突进”(Sturm und Drang)这样的句子中使用作为能量象征的“狂飙”这个词。一阵风暴打破了死寂的平静,带来了生机。把萨缨尔?泰罗?柯勒律治(Samuel taylorColeridge)的《古舟子咏》(Rime of t Mariner)推了高潮:天空突然迸发出生机!
火焰如旗帜飞扬。
熊熊燃烧,放射光芒!
火舌狂舞,四处飞溅,群星因之而暗淡无光。
呼啸的狂风还未刮来,船儿已经起航!
在闪电和月光下面,死去水手的呻吟在回响!
恰好在这个时候,1799年,年轻的德国哲学家弗里德里希?冯?谢林(Friedricurps)则从他和他的朋友——定期资助他的韦奇伍德一家那里得到此书。自然是动力的源泉。各种不同形式的动力都是同一根本之力,即能量的不同表现,这一观点顿时使诗人和画家为之倾倒。浪漫派诗歌十分坦率地咏叹道,不仅大自然,而且人类本身也是一种天赋能量,或至少是一种自然能量的载体。工业革命在实践上为那些想要彻底发挥自已才能的人创造了自由——而这种观念在100年前还是不可思议的。与此同时,浪漫思想也鼓舞他们使这种自由成为一种本质上崭新的个人意识。最伟大的浪漫派诗人威廉.布莱克讲得十分精彩:“能量者,永恒欢乐也。”
关键的伺是“欢乐”,关键的概念是“解放”——一种作为天赋人权的欢乐意识。自然而然,那个时代奋进的人们表现出创造的冲动。为了给工人家庭的周未之夜带来欢乐,他们产生过无穷无尽的希奇古怪的念头。(即使在今天,向专利局申请的发明大部分也像发明者本身一样,有些走火入魔。)若把这些古怪的发明排列起来,即可铺成一条直达月球的大道,尽管这些发明也许不得要领,却又像上天揽月一样勇气可嘉。例如,为了使图画从观众眼前一幅接一幅地闪过,使维多利亚时代的连环漫画活动起来,人们想到了发明活动连环画转筒,那是一种环转机械装置。它使人们体会到今天人们晚上在电影院所感到的激动和兴奋,而且很快便风靡一时。又如能奏出一套小型乐曲的机械风琴。所奏曲调美妙动听,朴实感人,自编自奏,闻所未闻。每一种无足轻重的家用发明,如自动切菜刀,都有一种意义更为重大的发明,如电话,与之并驾齐驱。终于,在这欢乐大道的尽头,人们将只能这样说,所有机械归根结底就是这样一种机械:它无所作为!
作出这些怪诞发明的人,与作出伟大发明的人同出一辙。运河问世以后,又一种发明为工业革命锦上添花:这就是铁路。是理直德?特里维西克(Ricrevithick)使铁路得以产生,他是一位铁匠,敢于拼傅、身强力壮。他把瓦特的杠杆蒸汽机改造成一种高压引擎,使蒸汽机成为一种动力运输机械。这一发明为这个世界开辟了交通的血脉,赋予了新的生命,从而使英国成为世界的心脏。
人类至今仍行进在工业革命途中;这再好不过了,因为人们还有许多事要做。而工业革命已使世界更加富有,也更为狭小,而且第一次成为人类自己的世界。我这样说的字面意思是,我们的世界,即人的世界。
从一开始,当工业革命还依赖于水力之时,它就毫不留情地使人们的生活和谋生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革命就是这样——这正是革命的本质,毫无疑问,对受到冲击的人来说,革命总是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