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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一样这一事实。例如,康斯坦霞①选择月亮和水并非事出偶然。
这里提到的《已故上校的女儿》结尾一段是她唯一的一次承认自己使用了象征,让康斯坦霞对此负责,是她典型的作法。如果此书的确“有助于她的写作”,它主要的影响却不在此。通过与奥列加的通信,此书将她引向枫丹白露。然而此时她仍一心向往另一个奇迹,马努金医生用他无意义的机器施行的昂贵的奇迹创造。
默里说她不顾一切地转向“两个不同的,事实上是相矛盾的概念:一个说,有一种医药技术可以解除她的疾病,使她摆脱限制;另一个则说有一种心理或精神的技术,可以帮助她忽视疾病和限制。”
他自己则一点也不相信马努金,许多医生都告诉过他不愿让凯瑟琳听见的话。在小木屋,她似乎比在任何其他地方都注意养生法,开始把这看作是得救和恢复理智的象征。默里责备自己,后悔当凯瑟琳受到诱惑,要亲自去见马努金医生时,他没有“坚决反对她去”,没能使她多活一些日子。但他忘了此时凯瑟琳的“妻子”所起的作用,在凯瑟琳和埃达夫妇般的联合面前,默里使用一生的决断力量也不能阻挡她们去巴黎。
对金钱的需要又唱老调。1月19日,凯瑟琳告诉布雷特,她“难以想象地”想见到马努金,她为这一“最后的机会积蓄了100英镑,一旦得知他的确能帮助她,她会想法多弄些钱。恰好此时《随笔》①写信来问她是否愿意为它的“带刺的故事”系列提供一些以婚姻为题材的作品;虽然她身体状况很不好,在笔记本中还是无可奈何地写道:“我必须服从”。然后她开始安排去巴黎,对默里说她去看几天病就回来,但是却告诉伊莉莎白她的治疗要两个星期后才开始。
如果所有这些听上去有些任性愚蠢,那么这也是亚瑟?比切姆——安妮?比切姆的特点,在喜欢旅行这方面,凯瑟琳像极了她母亲,订购轮船票对她有一种激素作用。想到可以听见马努金念出那个魔术般的字眼“痊愈”,只要有人来收拾行李,她自己则只需在口袋里放上一本笔记本就可以启程了。
1月11日,她用了四五个小时写了《一盏茶》,第二天白日梦见自己痊愈了,收养了一个名叫安东的俄国孩子。后来她断定自己疾病的真正原因不在肺部,而是别的什么东西。一星期后,她让埃达离开西尔去订车票。就这样,受埃达的怂恿,凯瑟琳1922年1月30日离开了小木屋。
默里立即得知马努金说“我能保证让你痊愈”,那么为什么不马上开始呢?她开始需要15次治疗(一个疗程),每次300法郎,然后在山上休养一段时间,再治疗10次“以免复发”。第一个疗程112英镑,第二个疗程75英镑,她在银行里有103英镑,而编辑们则拿着支票簿等着她的聪明的故事。
她在笔记本中私下承认她虽然感到马努金是一个真正的好人,却又隐隐约约地觉得他是一个难以捉摸的骗子,“又一次证实了我分裂的个性,一切都不一致,一半嘲笑,一半快乐。”然而那天晚上已做了最后决定,凯瑟琳永远离开了小木屋。
①《已故上校的女儿》中的角色之。——译注①伦敦一文学刊物。——译注默里此时又沉浸在另一本荒谬的小说中,不想转移注意力,然而他意识到凯瑟琳希望他去她那儿,于是写信给她,提议自己也去,却被责备了一通:“这就像父亲告诉我说,如果急需,可以随时间他要50英镑,这不是彼此深切了解的人做出的姿态。”收到她信的当晚(1922年2月9日)他就离开了西尔,因心情过于紧张不安,竟然给了铁路看守整整一个金路易①而不是一个法郎做小费,随身带去了一封写得十分可怜的信,表白自己的爱情,承认一切的过错。
两天以后,埃达回到蒙大拿看管小木屋,看看是否可能找些房客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