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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责备之声, 其后好几个时代的自由爱好者把加图看成是最可尊敬的共和党殉难者。里茨红衣 主教评论说:一个政党的领袖可以做他乐意做的任何事情,只要他保持自己朋友 们的信任,就决不会做错事。加图的显赫地位使他在若干场合有机会体验这条格 言的真实性。加图,除了具有其它一些美德之外,似乎是一个贪杯的人。他的敌 人指责他是酒鬼。但是,塞内加说:无论谁反对加图的这个缺点,他将会发现: 纵酒过度比起加图会沉缅于其中的任何其它邪恶来,更容易被证明是一种美德。
在君主的属下,这种死法似乎在很长一段时期非常流行。在普林尼的书信中, 我们见到这样一段记载:一些人选择这种死法,是出于虚荣和虚饰,而不是出于 即使在一个冷静和明智的斯多葛派学者看来也是合宜或必然能成立的某种动机。
即使是很少步这种风气之后尘的女士们,似乎也经常在完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选 择这种死法。例如,孟加拉的女士们在某些场合伴随她们的丈夫进入坟墓。这种 风气的盛行必定造成许多在其它情况下不会发生的死亡。然而,人类最大的虚荣 心和傲慢所能引起的一切毁坏,或许都没有这样大。
自杀的原则,即在某些场合可能开导我们,把这种激烈行为看成是一种称许 和赞同对象的原则,似乎完全是哲学上的某种巧妙发挥。处于健全和完好状态的 天性似乎从来不驱使我们自杀。确实,有某种消沉(人类天性在其它各种灾难中 不幸容易发生的一种病态)似乎会带来人们所说的那种对于自我毁灭的不可抗拒 的爱好。在常常从外表看来是非常幸运的情况下,而且有时尽管当事人甚至还具 有极为严肃并给人以深刻印象的宗教感情,这种病态,众所熟知,仍把它那不幸 的受害者赶到这种致命的绝境。用这种悲惨的方法结束生命的那个不幸的人不是 责备的合宜对象,而是同情的合宜对象。试因在他们不应得到人间的一切惩罚时 惩罚他们同不义一样荒谬。惩罚只能落在他们幸存在人间的朋友们和亲戚们身 上,这些朋友和亲戚总是完全无罪的,而且,对他们来说,他们的亲友这样不光 彩地死去必然只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灾难。处在健全和完好状态中的天性,促使我 们在一切场合回避这种不幸,在许多场合保护自己对抗这种不幸,虽然自己在这 种保护中会遭到危险,甚或一定会丧生。但是,当我们既无能力保护自己免遭不 幸,也没有在这种保护中丧生时,没有哪种天性中的原则,没有哪种对想象中的 那个公正的旁观者的赞同的关注、对我们心中的那个审判员的判断的关注,似乎 会号召我们用毁灭自己的方法去逃避这种不幸。只不过是我们自己脆弱的意识, 我们无法以适当的勇气和坚定去忍受这种灾难的意识,促使我们去下这种自杀的 决心。我不记得读到过或听说过,一个美洲野蛮人,在被某个敌对部落抓住并准 备关押起来时就自杀身死,以免其后在折磨中,在敌人的侮辱和嘲笑中死去。他 勇敢地忍受折磨,并且以十倍的轻视和嘲笑来回击敌人给予他的那些侮辱。他把 这些引以为荣。
然而,对于生和死的轻视,同时,对于天命的极端顺从;对于眼前的人类生 活中所能出现的每一件事表示十分满足,可以看成是斯多葛学派的整个道德学说 体系赖以建立的两个基本学说。那个放荡不羁和精神饱满,但常常是待人苛刻的 爱比克泰德,可以看成是上述前一个学说的真正创导者;而那个温和的、富有人 性的、仁慈的安东尼努斯,是后一个学说的真正倡导者。
厄帕法雷狄托斯的这个解放了的奴隶,在年轻时曾遭受某个残暴的主人的侮 辱,在年老时,因为图密善的猜疑和反复无常而被逐出罗马和雅典,被迫住在尼 科波利斯,并且无论何时都可以被同一暴君送去杰尔岛,或者处死,只是靠他抱 有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