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女王
丝叹了口气,不再说了,她想:“这些话正像没有谜底的谜语一样使人迷惑。”
白后又低声说了,很像对自己说的:“矮胖子也懂得这些,他曾经到门口来过,手里拿了个螺丝锥……”
“他要干什么?”红后问。
“他说要进来,”白后接着说,“找一头河马。然而,碰巧那天上午屋里没有河马呀。”
“那么,平时有河马吗?”爱丽丝惊奇地问。
“哦,只有在星期四,”白后答道。
“我知道他为什么来了,”爱丽丝说,“他要惩罚那些鱼,因为……”
这时,白后又接话了:“那天是有一场大雷雨,你简直不能想象。”(红后插话说:“爱丽丝是永远无法想象的。”)“弄得一部分屋顶坍了,于是那么多的雷窜了进来,结成一团在屋子里转,打翻了桌子和摆设,直到我被吓得忘了我的名字。”
爱丽丝心想:“我从来也不会在紧张的时刻去想自己的名字的,那有什么用处呢?”但是她没有说出来,怕得罪了这位愚蠢的王后。
“陛下一定得原谅她,”红后对爱丽丝说,并拉起了白后的一只手,温和的抚弄着,“她的心是好的,但不免说些傻话,这是通常的规律。”
白后胆怯地看看爱丽丝。爱丽丝想说些安慰话,可是,一时又想不出来说些什么。
红后继续说:“她没有受过良好的教养,但令人惊奇的是她有多好的脾气呀!轻轻地拍拍她的头吧,你会看到她多么高兴。”爱丽丝不敢这样做。
“一丁点仁慈行为可以对她产生奇迹。”
这时,白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头靠在爱丽丝肩上、呻吟说:“我太困了。”
“她是乏了,真可怜。”红后说,“你就抹顺她的头发,把睡帽借给她,再给她唱支温柔的催眠曲吧。”
爱丽丝想照办,可是,“我没有睡帽呀,也不会唱什么温柔的催眠曲。”
“那只能由我来唱了。”红后说罢就唱了。
“睡吧,夫人,睡在爱丽丝的膝旁!
宴会以前,我们还有小睡的时光。
宴会以后,红后、白后、爱丽丝,
和大家都去舞会上欢畅欢畅!”
“现在你知道这些词了,”红后接着说。并把头靠在爱丽丝的另一个肩上,“再唱给我听吧,我也困了。”一会儿,两位王后都睡着了,并发出了鼾声。
“我该干什么呢?”爱丽丝喊道,完全不知所措地左顾右盼,只见先是一个脑袋,接着又是—个脑袋,从她肩上滑下来,像两个小土堆沉重地压在她的腿上。“我想,从前不会有过这样的事,一个人竟要同时照顾睡在两旁的两位王后,不会有的,全部英国历史中决不会有的,因为同一个时期只会有一个王后。醒醒吧!你们这些沉重的脑袋。”她不耐烦地说,但是除了有节奏的鼾声外,没有任何回答。
鼾声越来越清晰,而且越来越像一种曲调,最后爱丽丝甚至辨出它的词来。爱丽丝急—切地想听清楚,以致当这两个大脑袋忽然从她腿上消失时,她还想去抓住它们。
霎时间,她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拱门门口,门的上面用大字写着“爱丽丝女王”。门的两旁各有一个拉铃的拉手,一个写着“宾客之铃”另一个写着“仆人之铃”。
爱丽丝想:“我得等歌声过去了,再拉铃。我该拉……拉……拉哪个铃呢?”她被拉手上的宇难住了,“我不是宾客,也不是仆人,应该有个‘女王之铃”才对呀!”
正在这时,大门开了一点儿,有一个长嘴动物伸出头来说:“下星期之前不准入内。”然后砰的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爱丽丝又敲门,又拉铃,没结果。最后,坐在一棵树下的一只老青蛙站了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