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的子民倒地而死;
手拿宝剑和盾牌,
沙场上血流如海,
博取那千秋万岁的英名。
童儿 但愿我是在伦敦的酒店里!我愿意拿我一世的“英名”来跟一壶酒和眼前的安全交换。
毕斯托尔 我可是这样想:
要是我的希望得到成功,
我的想头就决不落空,
急急忙忙我就往那儿赶,
童儿
就那样凑巧,
可并不那样地道,
像那枝头唱歌的鸟儿。
弗鲁爱林上。
弗鲁爱林 (用剑背打他们)朝缺口冲去,你们这班狗!滚,你们这班混蛋!
毕斯托尔 开恩吧,伟大的公爵爷爷,对蚁蝼般的小人开开恩吧!息怒吧,平一平您那大丈夫的怒气吧――息怒吧,伟大的公爵爷爷!好人儿,息怒吧!宽大些吧,知心着肉的朋友!
尼姆 这可真是个极好的笑话!您老爷把玩笑开得太糟啦。(弗鲁爱林赴尼姆、毕斯托尔及巴道夫下。)
童儿 别瞧我年纪小,我可就看穿了这三个吹牛的家伙。我只是他们三个手下的童儿;可是就算他们三个全都来伺候我,也不配做我童儿的手下人――说实话,这样三个小丑还抵不上一条汉子呢。说到巴道夫,他是个红面孔的胆小鬼,狠就狠在这张脸上,跟人打架可不干。毕斯托尔呢,他那条舌尖锋利极了,偏是他的刀子迟钝得要命;所以他的话都落了空,他的武器却保全了。说到尼姆,他听说是,人越少开口,就越显得是个英雄好汉,所以怎么也不肯开口念一声祷告,免得让人家把他当做了懦夫;坏话他说得少,好事他也做得少;他从来没打破过别人的头,除非在自己的头上开个口――那是因为他喝醉了酒,把头撞到柱子上去了。这三个贼见到什么都要偷――反而说是“战利品”。巴道夫偷过一只琴匣子,随身带了四十哩。一个半便士脱了手。尼姆和巴道夫是一对偷东西的难兄难弟;在卡莱他们偷了一把铲子――我知道这哥儿俩拿着这个东西可要倒楣啦。依着他们,我最好像手套、手绢儿那样跟别人的口袋混得烂熟;可我要是把人家袋里的东西塞进自己的口袋,那未免丢尽了我男子汉的脸;因为这分明是“自取其辱”。我只好丢开他们,另找个更好的主人去投靠。他们的流氓行径叫我看着反胃,所以我非走不可啦。(下。)
弗鲁爱林重上,高厄随上。
高厄 弗鲁爱林上尉,请你到地道里去,务必快些儿。葛罗斯特公爵有话要跟你说呢。
弗鲁爱林 到地道里去!你去对公爵说,到地道里去没什么好;因为是――你听着――那地道并不是按照打仗的规矩掘的。这地道的深度不够;因为是――你听着,你不妨告诉公爵――敌人那边也在动手掘坑道对抗咱们,比咱们还深了四码。天哪,我看要是咱们拿不出什么好主意,地道可要给他们打通啦。
高厄 这一次围攻,归葛罗斯特公爵指挥;可是在他的背后呀,还有一个爱尔兰人――一位很勇敢的上等人,可不是,公爵对他,真是言无不听、计无不从。
弗鲁爱林 麦克摩里斯上尉,是不是?
高厄 我想是他。
弗鲁爱林 天哪,他是头驴,再没哪个比他更像头驴了!你看我一定要冲着他的胡子说这句话。他对于真正的打仗的一套规矩――你听着――罗马的规矩,不比一头叭儿狗懂得更多些。
高厄 他来啦,还有那位苏格兰上尉――杰米上尉跟他在一起。
麦克摩里斯及杰米上。
弗鲁爱林 杰米上尉是一个了不起的上等人,勇敢得很哪――这是不用说的――而且,根据我本人对他的深刻了解,一肚子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