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前言
是一种谈话,或者叫做独语;这一切表明,这里人们看到的这些随笔类文字是作者一直有意要写的一种文体,这种文体贯穿在作者的戏剧、小说、电影剧本之中。文体这一用语用在这里实在也很勉强。《(夜船)中的音响》中说:是声音形成各种事物,形成为欲望和感情。声音比肉体所在的现场呈现出来的更为丰富。那就是人的,人的顾盼,微笑。一封真正的书信也可以摄魂荡魄,因为这是说出来的,以说出的声音写成的……话语应该说也是一种生命现象,也与历史不可分,是写作的实体,写作方式就是富于生机的文学。文体学、风格学之类已不能限制或规范文学写作,文学当然不排除隐喻或词藻、修辞之类。
理解作品和作家,实证分析仍然是有用的,应该充分注意作家的生平和传记,何况一位女作家尤其经常受到批评家、记者对这方面的盘查。阅读这些作品时不难看出这方面的种种迹象,如在《阿兰·万恩斯坦》等文中。但是,这里要请读者对《永隆》与《拉辛森林》这两篇给以注意。前一篇提到在几部小说中都曾出现的一个人物安娜-玛丽·斯特雷特,据说这个女人在作家极为幼小时即quot;像是宗教信仰quot;那样昭示出一种知识,是有关生命的quot;一瞬间quot;的,还有待发明一个词语来指明quot;人们清楚知道却不理解的那样一种应该理解的事quot;。这件事似乎已经构成了这位作家作品中的一个母题。后一篇,即《拉辛森林》中所说的神奇,quot;在写作中,也须多方设法寻觅神奇quot;,就是拉辛悲剧关于生存状态中呈现出来的那种悲剧性的神奇。这是人与物质生活、世界的关系的一种隐喻性说明。所有这一切都有助于人们追索作家写的许多故事的核心所在。归根到底,这本书主要还是谈写作的问题。
王道乾
1989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