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由迈出第一步
。
于是,总统通过他的外交部长,秘密下令从海军调过一艘船过来,在一审判决之前必须到达。然后,静候在联邦地区法庭审判所在地,纽黑文的港口。并命令他们在判决的当夜,在所有的人清醒过来之前,就将黑人装船运走。白宫把整个行动列为“最高秘密”。
“阿姆斯达”案的一审是在1840年的1月,是纽约州最寒冷的季节。纽黑文几乎是冰封港口。当时的海军也不过是些双桅船,船都很小,所以这个行动还相当危险。最终决定,改在让黑人在康乃迪克州的新伦敦上船。正是因为这些港口城镇当时都不大,来一艘船全城皆知。同时,在这样冰封季节又不宜航行。因此,当这艘船历尽艰辛完成第一步,来到新伦敦港口的时候,这一异乎寻常的调动立即引起了一些猜测。包括泰朋在内的极少数的人,当时就准确地猜到,这艘船的调动与“阿姆斯达”案的黑人有关,是凡布伦总统打算送他们回古巴的。可是,猜测毕竟是猜测,这个秘密依然锁在重重海雾中的双桅船里。
因此,当你在电影里看到法庭辩论的时候,实际上,黑人面临的形势,比电影所表现的更为险恶,因为,一艘随时准备运送他们回古巴的双桅船,已经整装待发。
1840年1月7日,当法庭移至纽黑文开庭的时候,双方都已经作了最充分的准备。黑人一方有三个辩护律师上场。两名西班牙人带来了他们请的美国律师。海防队的吉尼中尉和最初与“阿姆斯达”号黑人相遇的几名水手,他们都分别对“阿姆斯达”号要求“海难救助金”,也各自带来了自己的律师。
在开庭之前,有一项被确定的特殊动议,更增加了黑人一方律师的担心。就是,联邦的一名地区检察官霍拉博德,宣称西班牙公使将以当局名义,为这两名西班牙人,蒙岱和路易兹,提出财产归还要求,美国政府的行政分支也支持这项申诉。霍拉博德将一并代表这项共同申诉,要求将包括黑人在内的“阿姆斯达”号,归还西班牙。显然,凡布伦总统一直苦于无法对司法分支插进手来,又不甘“坐以待判”,所以,终于想出这最后一招。干脆也作为申诉人之一,合法闯入法庭。为自己要求执行“平克尼协定”,找到一个法庭辩解的机会。给他们本来估计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一审判决”,再加一道保险。这么一来,使得整个局势对于反奴隶主义者的一方,显得更为严峻了。
这里已经成为全美国关注的目标。不论是南方还是北方都知道,这与其说是一场“涉外官司”,还不如说是美国自己在奴隶问题上的一场法庭上的的南北战争。旁听席更是挤满了人,除了各个社区的重要人物,还有许多耶鲁大学的学生。大量神学院的学生也神情肃穆地坐在旁听席上,似乎在象征着,这块土地上对于奴隶问题贯穿始终的宗教关怀。
整个听证过程还是围绕这样一个主题,即这些黑人“究竟是合法的古巴奴隶,还是自由的非洲人”。黑人一方所提供的证人,包括了那几个与他们交谈过的人,那名黑人译员,和语言学教授(他后来也学会了这种非洲方言,并且与二十几名黑人作过交谈)。
最终,人们期待已久的黑人辛盖,在所有这些律师和其他人的努力下,在那名大病初愈的黑人译员的陪同下,终于站上了作证席。面对声称“有权拥有他们”的西班牙人,也面对要求将他们送回古巴的美国和西班牙当局的法律代表,向法官和挤满了旁听民众的法庭,开始公开为自己的自由辩护了。
在导演斯匹尔勃格的大手笔下,已经充分渲染了这场法庭戏。将来,你自己去看吧。我要告诉你的是,法庭作证和辩论进行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判决的时刻才终于来临。这一刻,在电影中,是最具有爆炸性效果的一瞬。事实上,这个判词也是具有爆炸性的,只是不那么戏剧化而已。因为裘迪森法官的判词其实内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