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二章
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苏格拉底问。
“显然应该放在非正义的一边。”
“人们彼此之间也有欺骗,是不是?”苏格拉底问。
“肯定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这应该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当然是非正义的一边。”
“是不是也有做坏事的?”
“也有”,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奴役人怎么样呢?”
“也有。”
“尤苏戴莫斯,这些事都不能放在正义的一边了?”
“如果把它们放在正义的一边那可就是怪事了。”
“如果一个被推选当将领的人奴役一个非正义的敌国人民,我们是不是也能说他是非正义呢?”
“当然不能。”
“那末我们得说他的行为是正义的了?”
“当然。”
“如果他在作战期间欺骗敌人,怎么样呢?”
“这也是正义的”,尤苏戴莫斯回答。
“如果他偷窃,抢劫他们的财物,他所做的不也是正义的吗?”
“当然是,不过,一起头我还以为你所问的都是关于我们的朋友哩”,尤苏戴莫斯回答。
“那末,所有我们放在非正义一边的事,也都可以放在正义的一边了?”苏格拉底问。
“好象是这样。”
“既然我们已经这样放了,我们就应该再给它划个界线:这一类的事做在敌人身上是正义的,但做在朋友身上,却是非正义的,对待朋友必须绝对忠诚坦白,你同意吗?”苏格拉底问。
“完全同意,”尤苏戴莫斯回答。苏格拉底接下去又问道:“如果一个将领看到他的军队士齐消沉,就欺骗他们说,援军快要来了,因此,就制止了士齐的消沉,我们应该把这种欺骗放在两边的哪一边呢?”
“我看应该放在正义的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一个儿子需要服药,却不肯服,父亲就骗他,把药当饭给他吃,而由于用了这欺骗的方法竟使儿子恢复了健康,这种欺骗的行为又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我看这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
“又如,一个人因为朋友意气沮丧,怕他自杀,把他的剑或其它这一类的东西偷去或拿去,这种行为应该放在哪一边呢?”
“当然,这也应该放在同一边”,尤苏戴莫斯回答。苏格拉底又问道,“你是说,就连对于朋友也不是在无论什么情况下都应该坦率行事的?”
“的确不是”,尤苏戴莫斯回答,“如果你准许的话,我宁愿收回我已经说过的”。
“准许你这样做是完全必要的”,苏格拉底说,“因为这比把行为放得不正确要好得多”。“至于那些为了损害朋友而欺骗他们的人(这一点我们也不应弃置而不予以考虑),你想哪一个是比较地更非正义,是那些有意的呢,还是无意的呢?”
“苏格拉底,我对于我自己的回答再也没有信心了,因为我先前所说的一切现在看起来都和我当时所想的不一样了。尽管如此,我还要说,那有意说谎的比起无意说谎的人要更非正义些”。
“那末,你是不是认为有一种学习和认识正义的方法,正象有一种学习和认识文字的方法呢?”
“我想有。”
“你想哪一个更有学问些,是那有意写得不正确并念得不准确的人呢,还是那无意之中写得不正确、念得不准确的人呢?”
“我以为是那有意的人,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愿意,他就能够做得正确。”
“那末,那有意写得不正确的人可能是有学问的人,但那无意写错的人则是没有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