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论主体的第二类客体以及充足根据律在其中起支配作用的形式
维,这种反思,给人深思熟虑的能力,而这却是动物所缺少的。因为,由于(概念)使人能在一个概念的名义下思考许多事物,而且又总是这些事物中每一个本质部分,所以,这一概念就允许人们随意舍弃每一类区别,甚至是时间和空间的区别,这样,人们就在思维中不仅获得了把握过去和未来,而且还能把握空在的能力;而动物在任何情况下严格地说都被束缚在此刻。深思熟虑的能力也确实是人类在理论和实践上之所以取得成就的根本所在,它使人类较之动物具有重大的优越性;首先,他在前瞻的同时还能后瞩;然后,在于他所从事的一切事情中采取计划化、系统化和步骤化的程序,在于许多人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合作,从而有了法律、秩序和国家等等。而且,概念的使用在科学中尤其重要;因为,严格地说,概念是科学的材料。确实,所有科学的最终目的是通过一般而转化为关于个别的认识;这只有通过包括了一切和无的句子才可能,而这又只有通过概念存在才有可能。因此,亚里士多德说:“没有一般,就不可能有知识。”概念就是这些普遍性,概念的存在方式在中世纪构成为实在论者和非实在论者长期争论的主题。
第28节 概念的表象判断力
决不能把概念跟想象的画面相混淆,这些画面是直观的、完整的,因而是个别的表象,虽然它们不是由于感官印象引起的,因此不属于经验的复合物。即使在被用来表现一个概念的时候,想象的画面(幻象)也应该与概念相区别。当我们去把握产生概念的那一直观表象本身并使之与概念相符时,我们实际上是把幻象当作概念的表象使用,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因为,没有一般意义上的表象,例如,一般意义上狗的表象,一般意义上色彩的表象,一般意义上三角形的表象,一般意义上数的表象,也没有任何想象中的画面与这些概念相一致。这样,就引起某个狗和另一个狗的幻象,这种幻象作为一个表象在任何情况下肯定是被决定了的,即它肯定有一定的大小、形状、颜色等等,即使通过它所呈现的概念没有这些所决定的性质。不过,当我们使用这些概念的表象时,我们总会意识到它们对所呈现的概念是不适当的,而且它们完全是武断地决定的。休谟在《人类的理智》第十二篇论文第一部分的结尾处表明他本人同意这种观点,卢梭在《论不平等的起源》中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①。相反,康德的学说与此完全不同。物质是一个只有反省和明净的反思才能决定的东西。因此,我们每一个人都要检验自身是否意识到在自已的概念中有“先天的纯粹想象力的交织”。例如,当一个人想到狗时,他是否意识到一个介于狗和狼之间的动物;或者,他是否如我们已讲过的:或者通过理性思考一个抽象概念,或者通过他的想象力把这一概念的表象展示为一幅明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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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见该书第1部分的中部。
在较广泛的意义上,整个思维,即一般说来精神的整个内在活动,或者必然需要语言或者必然需要想象的画面:如果两者不居其一,精神活动就无从进行。然而,并非两者同时具有,虽然两者可以在彼此支持中相互合作。在较狭隘的意义上,思维,即通过语言而进行的抽象思维,或者是纯粹的逻辑推理,在这种情况下,它严格地保持在自己的范围内;或者它涉足到直观表象的范围以便达到对表象的理解,这是为了把经验所提供并由直观所把握的表象跟由清晰反思所产生的抽象思维联系起来,从而达到彻底的把握。因此,在思维中,我们或者探索概念,或者探索一个特定的直观所属的法则,或者探索证实了某一概念或法则的具体情况。就这一特性来说,思维是一种判断力的活动,在第一种情况下确定是一种反思,在第二种情况下是一种归纳活动。因此,判断力是直观和抽象认识之间或者知性和理性之间的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