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但他的见解并没有错误。

    至此，这些提出quot;空地一体战quot;概念的美国人比杜黑所能走得已经远了许多，即使这样，他们也还要等几年时间才会明白，一旦把一体作战的理论诉诸实战，其范围远比他们最初的预想要宽泛得多，以至宽泛到了陆、海、空、天、电无所不包的地步。尽管对海湾战争果实的消化还需一段时日，但它已经注定要成为日后美国陆军中的精英们突然开悟时提出quot;全维作战quot;理论的原点。

    有趣的是，你尽可以认为美国人的悟性滞后了些，但这居然并不影响他们先期获得通向quot;全维作战quot;的密钥：这就是著名的quot;空中任务指令quot;[7]。这一由陆、海、空共同制定，使陆军出身的联军统帅施瓦茨科普夫得以号令整个联军空中力量的每天长达300页的quot;空中任务指令quot;，是空中战役的灵魂，它根据作战的总攻击计划，逐日为所有飞机选择最合适的打击目标。每天上千架联军的飞机从阿拉伯半岛、西班牙、英国、土耳其起飞，按照经过计算机处理的quot;空中任务指令quot;，展开跨军种、超国界精密配合的空中打击。虽然这个指挥程序在海军看来过于quot;空军化quot;了--为此他们甚至打起小算盘，悄悄留下部分飞机，以备在最终也没能到来的海军大出风头的时刻派上用场--但它毕竟成功地组织了战争史上规模最大、也最为繁复的空中战役。

    [7]不论是美国国防部的报告，还是众议院L·阿斯平的报告，对quot;空中任务指令quot;均给予高度评价，认为quot;空中任务指令导演了一场精密策划的一体化空中战局quot;。

    不仅如此，quot;空中任务指令quot;还为从此后一切作战行动提供了一种组织指挥的范型。一纸quot;指令quot;就是一份极佳的军种间战斗力量的组合方案，而跨国组合的复杂和成功，更是它的精彩之处。仅此一点，已使它大幅度地超越了quot;空地一体作战quot;理论设计者们的视界。这就是说，美国大兵在不经意间把战争之神带入了一片她过去从未涉足过的开阔地。

    谁是陆战之王？

    山本五十六无疑是他那个时代最富创新力的军事quot;异才quot;，用航空母舰偷袭珍珠港并大获全胜是他在海战史上留下的神来之笔。令人不可理解的是，同是这个山本居然没能理解自己这一独创战法的划时代意义。在指挥联合舰队重创美国海军之后，他仍然抱定只有战列舰才是海上决战主力的信念，把已经在握的开启胜利之门的钥匙，重又扔进了太平洋的万顷波涛之下。如果说第一个犯错误者尚能让人惋惜的话，第二个犯同样错误者就简直是愚不可及，特别是犯那种已经做到却偏偏想不到的错误的人。遗憾的是战争史上这类思想比行动滞后的例子屡见不鲜。和当年的山本五十六一样，尽管美国陆军用直升机把伊拉克的装甲机械化部队打得溃不成军--据说在整个地面战斗中，除了被美国第7军包围在巴士拉以南的共和国卫队quot;麦地那quot;装甲师作过一次困兽之斗外，几乎没有发生过像样的坦克战。可当海湾的硝烟散尽之后，分明已经用直升机开创了陆战新时代的美国人，却同样令人费解地又退回到了战前的思维水平，把本应成为战争新宠的直升机晾到一边，在其他兵器包括坦克都增加了研制费用的情况下，独独削减了对直升机的拨款。抱残守缺，依旧坚持把坦克当做未来陆战的决胜兵器[8]。

    [8]据俄国和西方军事专家预测，quot;今天，作为单个目标的坦克在战场上的生存时间可能不会超过2－3分钟。营－连编成中的坦克在开阔地上的生存时间为30－50分钟。quot;尽管专家们作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