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前行者--加拉·格拉狄瓦
了。
轮到我吮吸这种微温的饮料时,我觉得它比蜜还甜,而那蜜已比血甜了。因为我的母亲,我的血液总是在场的。我尘世的固恋因而是通过嘴的胜利之路达到的;由于拿破仑也在场(哪怕不是他本人,至少在装巴拉圭茶的小木桶上有他的彩色图像),我也想吮吸这位皇帝的体液。这个拿破仑像奥林匹克运动会上骄傲的英雄,他有一个可食用的白白肚子,一种帝王般的肤色红润的面颊,头戴一项线条优美的黑帽,完全符合我本人想当的国王的模样。
大家当时唱着:
拿破仑在尽头,
在大队人马的尽头。
这个小木桶上的拿破仑形象,像荷包蛋(但却没有盘子)一样,抓住了我的心灵,让我神魂颠倒。我从想当厨师急剧转向想当皇帝,这种欲望就源于以巴拉圭茶面目出现的这个可喝的拿破仑;这正如我看到从我们家厨房中溜走的那些高大的女人而产生的最初色欲,在不知不觉中已被作为1900年美女原型的美人乌苏丽塔·马塔取代了一样。以后,我会详细解释和描述我所发明的种种quot;思想的机器quot;。其中的一种,特别是以可喝的拿破仑的观念为根据的,在这个可喝的拿破仑身上,实际体现了我童年时代的两个基本幻想--口腔的狂热和令人眼花的心灵帝国主义。于是人们就会理解为什么在我的心灵中,摆在秋千座上的五十杯温奶,恰好跟拿破仑圆滚滚的大腿是同一回事,就会理解对大家来说这有多少可能变成真的。没有一位有信仰的人不是这么看待事物的。在这部感情的书中,我将解释这件事和其他更奇特但同样确切的事。无论如何,有一件事是确定无疑的,这就是我在本书中叙述的一切(绝对是一切),责任完全在我,而且仅仅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