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智力核心来磨练我的战斗方法。我随心所欲地控制了这个团体,从我花费格拉斯的洞穴,我就使巴塞罗那的艺术界发生了重大变化。在着手征服巴黎之前,这种经验证明是有用的,在检验我那些极不同和极矛盾的quot;手段quot;的效能方面,它特别有用。这些积累起来的quot;手段quot;与一历史quot;混合在一起了,我总是具有轻松地控制我周围人反应的天赋。感到所有那些就要堕入炼狱而对此并无觉察的人,毕恭毕敬地站在自己周围,这是一种真正的快乐。
我到了巴黎,忆起一本在西班牙读过的小说的题目:《不做凯撒,就成粪土》。我叫住一辆出租汽车,问司机:
quot;你认识上等的窑子吗?quot;
quot;先生,请上车吧,请上车吧,别担心,我认识所有的窑子。quot;
我没看所有的窑子,但我参观了不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窑子,我特别喜欢其中的一些。我觉得沙巴耐是最欢乐的地方。我欣赏它这儿的色情的安乐椅(这是法朗梭瓦一约瑟夫让人制作以满足他各种欲望的)、雕成天鹅形的浴缸和装饰着第二帝国镶境和金银边饰的、好像是用浮石制造的颇为奇特的楼梯。要是我得在世界上选择三处给我留下最深的神秘印象的地方,我就会说沙巴耐的楼梯是最神秘最丑陋的quot;色情quot;场所,维琴察的帕拉第奥剧院是最神秘最神圣的美学场所,埃斯库里阿的西班牙国王陵墓人口是最神秘最美丽的墓地。因为照我的看法,色情应当总是丑陋的,美学是神圣的,而死亡是美丽的。
如果说窑子的内部装饰迷住了我,那么与此相反,我觉得那些窑姐同它极不相称。她们的粗俗和平庸,并非我需要的,无法满足我淫荡的幻想。我不会去碰她们,只能指望看她们三三两两接着出现,无精打采,惶惑不安,就像有人刚在休息时突然抓住她们似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利用这个环境和气氛,或者还能作为quot;帮助quot;,得到那些照章纳税的quot;克里奥尔女人quot;中的一位。不过得去别处找这种女人和把她们带走。无论如何,这次参观还是有用的:在我整个一生中,我都能用看到的难以置信的小道具维持我那些色情的梦。
参观完这些窑子,我去胡安·米罗家拜访他。我们一起吃午饭。他不讲话,起码也讲得很少,到了晚上,他向我宣布他打算把我介绍给玛格利特,我认为他指的是比利时画家列耐·玛格丽特,我把这位画家看成是我们时代最复杂难解的一位艺术家。由于我一开始就把这位画家想象为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男人,这使我不安起来,事先我就打算爱上她,哪怕她并不是很美、很美的。
quot;她很优雅吗?quot;
quot;啊,不!她很朴素。quot;
我焦急得不得了。管她朴素不朴素,我要把她带到沙巴耐去。在发头上插了几根黑白相间的羽饰,我终于打扮好了。晚间,玛格丽特来到图尔拉克街米罗画室接我们。她是位高大瘦弱的少女,不大的面孔上神情变幻不定,仿佛是个神经质的死人头。我立刻抛开全部色情的计划,让这个比米罗还不爱讲话的人迷住了。我们在毕加尔广场的一家餐馆吃了份肥肝、喝了一种相当不坏的酒。无疑,面对着这两位哑巴宾客,这是我一生中最安静、最令人困惑的一餐饭。米罗唯一的一句话就是问我有没有无尾常利服。我觉得他的声调显得非常担心似的。
我试图根据他们令人困惑的作品来重构他们所想的事,他们的怪简,正如他们内心和意识形态的流露一样,对我来说似乎全是深不可测的谜。我离开他们时,米罗对我说:
quot;你应当做件无尾长礼服,我们需要在社会上露面。quot;
第二天,我去一家裁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