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毫不关心,只在费格拉斯的画室里发奋工作。但巴黎听到了悄悄的传言,说在西班牙刚刚发现一位新画家。毕加索路过巴塞罗那,看到我的《背面的少女》,讲了一些高度赞美它的话。就这个问题,我收到一封保尔·罗森堡的信,向我要一些照片。我凑巧投寄。我知道在我到达首都那天,把它们装在袋子里了。
我由姑姑和妹妹陪同,首次在巴黎呆了一周。它以三次重要的参观访问为标志:凡尔赛、格雷万蜡像馆、毕加索。曼努埃尔·盎格罗·奥蒂兹把我介绍给毕加索,奥蒂兹是格拉纳达的一位立体主义画家,我是通过洛尔卡认识他的。我到达拉鲍埃蒂街毕加索住所时,我极为激动,心中充满敬仰,仿佛在受教皇本人接见。
quot;我先到你家里来,以后再参观卢孚尔宫。quot;我对他说。
quot;你做得对。quot;他答道。
我带给他一幅细心包装的小画《资格拉斯少女》。他打量它有一刻钟的光景,但没做任何评论。此后,我们登上顶层,毕加索让我看了大批的油画。他来来去去,拖着靠在画架上的一幅幅大画,他在乱糟糟的画室里寻找着想给我看的那一切,为我一人全心全意地忙碌着。面对每一幅画,他都向我投来非常聪明和活泼的一瞥,使我激动地微微颤抖。我没发表什么评论就离开了。在门口,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意味着如下的含义:quot;懂吗?quot;quot;懂!quot;
这次旅行之后,我在达尔茅画廊举办了第二次展览,并向马德里的伊比利亚美术家沙龙送去了一些油画。我的名声最终确立了。
有一天,我收到胡安·米罗柏来的一封电报。安·米罗在1926年左右就已成名,他通知我他要和他的画商彼埃尔·罗柏一起到资格拉斯来。父亲深受影响,开始相信更长久地呆在巴黎对我将是必要的。米罗喜爱我最近的画,非常热心地保护我。相反,罗柏面对我的作品直爽地持怀疑的态度。在罗柏与我妹妹谈话的预定时刻,米罗把我拉切一边
quot;这些巴黎人,quot;他说,quot;比我们认为的还要合得多。你到巴黎后,就会发觉这一点的。事情并不像外表上那么简单啊!钓
事实是,一周后我收到彼埃尔·罗柏的一封信,他并没向我提出一份辉煌的合同,而是逐字逐句对我说了如下的话:一别忘记让我了解你活动的情况,不过你目前所做的太混乱了,而且也缺乏个性。工作,再工作吧!要等待你不可否认的才能的发展。我希望能有照顾你的那一天。quot;
几乎在同时,父亲收到米罗的一封信,对他解释到巴黎去的好处,最后他说;quot;我绝对相信您儿子的未来是光辉灿烂的。quot;
这时,路易斯·布努埃尔向我阐明了他想导演的一部由他母亲提供经费的影片的观念,我觉得他的观念平庸,有种肤浅的先锋派意味:一份包含着从各种社会新闻到喜剧片段的热闹的报纸。最后一名咖啡店侍者把这份报纸从人行道上扫掉了。我感到这是廉价的感伤主义的东西,于是回答他这个脚本一无价值。我可有个好得多的脚本,又简短又才气横溢,与当代的电影完全不同。这是真的,这个脚本甚至已经写好了。有努埃尔极其兴奋,打电报告诉我他要到费格拉斯来。我们共同动手修改影片的微小细节,这部影片题目是《安达卢西亚的构人布努埃尔带着我们的作品到巴黎去了。他负责导演、分镜头和剪辑。再晚些时候,我也来到了巴黎,我能在旁边注视这部影片的进程,每天晚上,我同布努埃尔不停地谈论着,他自然地接受了我说的一切,就这样,我参与了导演工作。
不过距这次动身还有两个月呢,我利用这段时间,忙着做各种准备工作,并借助围绕着《艺术之友》杂志组织起来的一个巴塞罗那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