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歌,险些在死亡中展开。我写这几页文字时,经过共同生活的七年,我决心把这本书当成一部小说或一个童话故事来结束,我决心在天主教教堂的神甫面前正式与加拉结为夫妻。到达巴黎时,我也想同胡安·米罗一起谋杀绘画。今天却是绘画谋杀了我,因为我只想拯救它,我觉得世上的任何一种技术都不能使它复生。
由此证实了达利并不在乎达利,证实了我永远是同样的人,证实了我不合常理的传统是我个性的真正力量之所在。我继续着…·欧洲也继续着····从我守望的那一天起,我就看到了一切,我就理解了一切。我甚至猜出了未来。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的欧洲被它的旧皮搞垮了;被它的放弃、它的懒散、它的各种精神上的计欢、它的啤物主义的怀疑论、它的畸形的专业化、它的丧失信仰搞垮了。它擦干泪水后,将更为清醒地醒来。那些革命将被洪水淹没,而天主教的真实力量(在法国是哲学的,在西班牙是战斗的)将获得胜利并把欧洲统一起来。梵蒂冈仍然是这个古老大陆不可分割性的象征。
在我们的文明开始之际,那些要奠定西方美学永恒基础的人在大量存在的不定型叶子中选择了老鸦企属植物叶于,这时他们就在无意之中体现了与东方和远东的莲花相对抗的希腊罗马美学的天体演化论的常数。在柯林斯式柱头上变得坚固起来的老鸦企属植物叶饰,经由罗马、帕拉第奥、路易十四、巴罗克、法国大革命、帝国和现代风格,始终保持着一种不朽的美德。人们可能会认为它在最近死掉了,但是它已经在萨尔瓦多·达利的头脑中展现出它新的涡纹饰。是的,我预示了生命,预示了一种未来的风格·…·该用整合代替瓦解了,该用超现实主义构成一种与我们博物馆中的艺术同样坚实、同样完整、同样经典的艺术了。让那完了的东西完结吧!我拜访流亡在英国的弗洛伊德的那一天,是在他死亡的前夜,他对我说:
quot;在古典的绘画中,我寻找潜意识;而在超现实主义的作品中,我却寻找那有意识的东西!quot;
换句话说,这是给作为教条和派系的超现实主义判了死刑,因为把它归入了quot;精神状态quot;中;正如在列奥纳多那儿,风格的戏剧牵涉到一种生活和艺术的悲剧感情。弗洛伊德当时也特别关心quot;摩西和宗教的现象quot;。我记得他非常热情地多次提到quot;升华quot;这个词。quot;摩西是升华的肉体quot;。我们时代那些特殊的学科专门研究生活的三种常数:性本能、死亡感、时空的苦闷。一旦分析了这些价值,重要的就是使它们升华:把性本能变为美学,把死亡感变为爱,把时空的苦闷变为宗教的形而上学。结束否定吧!应当肯定。结束痊愈的愿望吧,应当升华。风格将取代自动性,技巧将取代虚无主义,信仰将取代怀疑论,严格将取代放任,个人主义和等级制将取代集体主义和一致,传统将取代实验。
在反动和革命之后,导文艺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