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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经》考

    梁任公先生说,“此《别录》即支敏度之《众经别录》,其他经录无以别名者。” 按《大唐内典录》第九,东晋沙门支敏度《经论都录》一卷,……又撰恻录》一部。

    《众经别录》(二卷,未详作者,言似宋时)上卷三录:大乘经录第一,三乘通教录第二,三乘中大乘录第三。下卷七录:小乘经录第四,篇目阔本录第五,大小乘不判录第六,疑经录第七,律录第八,数录第九,论录第十。都一千八十九部,二千五百九十三卷。

    长房所见《别录》,或是此录,增信似不曾见此录。

    支谦译经部数,诸经录各不同:

    僧信录只载三十六部。

    慧皎的《高僧传》只载四十九经。

    长房此录有一百二十九部,合一百五十二卷。

    长房自己说:

    房广检括众家杂录,自《四十二章》以下,并是别记所显杂经,以附分录。量前位录三十六部,或四十九经,似谦自译。在后所获,或正前翻多梵语者。然纪述闻见,意体少同;目录广狭,出没多异。各存一家,致惑取舍。兼法海渊旷,事万聚滴,既博搜见闻,故备列之。而谦译经典得义,辞旨文雅(皎传作“曲得圣义,辞旨文雅”。此处“典”是“曲”之伪,又脱“圣”字),甚有硕才。

    我们看长房所引《别录》记支谦帼十二章经》的话,应该注意两点:

    第一,《别录》明说此是“第二出,与摩腾译者小异”。可见《别录》作者实见此经有“小异”的两个本子:其一他定为后汉译,其一他定为支谦译。

    第二,《别录》明说支谦译本“文义允正,辞句可观”。这又可见他所认为后汉译本必是文辞比较朴素简陋的本子。

    汤锡予先生(文引见前)指出《高僧传》说竺法兰译的《四十二章经》流行江左,其实即是支谦译本,后人误传为汉译。汤先生认现存之本即是支谦本,我很赞同;费长房已疑心他所得的支谦译经“或正前翻多梵语者”,今本帼十二章》确可当“文义尤正,辞句可观”之赞辞,可定为支谦改译之本。但依《别录》所记,似江主确另有旧译本,无可疑也。

    一九三三·四·三

    附录一:寄陈援庵先生书(胡适)援庵先生:

    前上短文中,有一段论现存后汉怫经均不称佛为浮屠、浮图,我提出三个解释:一、此造经皆非汉译?二、皆是汉译而已经后人改正?三、后汉佛徒已渐渐一致用 “佛”之名?三说之中,我取其第三说,甚盼先生教正。

    昨夜点读《弘明集》,见其第八卷中刘褴《灭惑论》引当时道士所作《三破论》云:

    佛,旧经本云浮屠,罗什改为佛徒,知其源恶故也。所以名为浮屠,胡人凶恶,故老子云/匕其始不欲伤其形,故究其头,名为浮屠,况屠割也。至僧榜后改为佛图。本旧经云“丧[1”,丧r由死灭之门,云其法无生之教,名曰丧门。至罗什又改为桑门,僧掉又改为沙门。沙门由沙汰之法,不足可称。(负十)

    此种议论可证我说的“佛”字所以独被采用之故,正以浮屠等字皆有通行之别义,而怫字无义,故为最适者之生存。但“三破论”说此等新译名,皆至罗什时始改定,此似非事实。罗什译经已在五世纪之初年,岂五世纪以前之诸经皆此时所一一改定者乎?又如“桑门”之名已见汉明帝诏令,岂是罗什以后所改定?又如陈寿死于罗什译经以前一百余年(二九七),刘题传中所用“佛”字岂是罗什以后人所改乎?

    引此一条,可见浮屠之称虽久为佛徒所废弃,而教外人偏要沿用旧名,其中往往含有恶意的低毁,如《三破论》所说。

    先生以为如何?

    胡适上二二·四·五

    附录二:陈接庵先生来书适之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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