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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经》考
撰席:

    关于《四十二章经风牟子理感论》及汉明感梦等问题,近二十年来,中东西学者迭有讨论,垣何敢置一词?前函因大着发见《真浩》与《四十二章经》之关系,不禁狂喜,又因其中有一二语似过信《四十二章经》,故略陈管见。今来示谓欲为此问题结一总账,甚盛甚盛。谨将前函未尽之意,再申明之。其有诸家已经论及者,恕不复及。

    后汉诏令奏议, 皆用“浮屠” ,不用“佛”,具如前函。《三国志》裴注引《魏略》天竺国一段,凡八用浮屠,亦未尝一用佛。其中两称“浮屠经”,亦不称 “佛经”。至陈寿始以佛图与佛参用(范书《陶谦传》采《三国·刘筹传》文,亦浮屠与佛参用)。至袁宏始纯用佛,并以佛释浮屠。至范蔚宗于汉诏议仍用原文,于自述则用佛。

    不独佛一名词如此。沙门之初译为桑门,鱼豢历举桑门之异译,日流问,疏闻(一本作疏问,当有误衍)晨门,亦不及沙门。是鱼豢所见之《浮屠经》,尚未有沙门之译也。今《四十一二章经》数言沙门,亦岂初译所应尔?

    根据以上史料,遂得有以下之标准:

    一、后汉至魏中叶,尚纯用浮屠。

    二、三国末至晋初,浮屠与怫参用。

    三、东晋至宋,则纯用怫。

    依此标准,遂有以下之断定:

    一、后汉有译经,可信。后汉有《四十二章经》译本,亦或可信。现存之《四十二章经》为汉译,则绝对不可信。

    二、襄楷所引为汉译佚经,可信。襄指所引为汉译之帼十二章经》,亦或可信。襄楷所引为即现存之《四十二章经》,则绝对不可信。

    依此断定,遂推论到《牟子理感论》,及现存汉译诸经,皆不能信为汉时所泽撰。

    大着说,我们检查现存的一切后汉三国的译经,从安世高到支谦没有一部经里不是称佛的,没有一部经里佛称为浮屠的。难道这些择经都不可信为后汉三国的译本吗?难道这些旧译本都已经过了后世佛教徒的改正吗?

    我今答复先生说,三国的译经除外,若现存汉译的经,没有一部不称佛,不称沙门,没有一部称浮屠,称桑门,就可以说是没有一部可信为汉译的。假定其中有真是汉译的,就可以说是都已经过后世佛徒的改窜,绝不是原来的译本了。

    大着又举出四证,证明佛之名词,在汉已成立。第一证即是现存之汉译请经,第二证即是《牟子理惑论》。依愚说,现存汉译诸经及《牟子》,均在被告之列。在其本身讼事未了以前,没有为人作证的资格。我今可答辩第三证:

    大着第三证引袁纪延千元年记西域事,有‘才传日”云云,据惠栋说,本传谓标观记·西域传》,标观记》即有佛道之称,则是后汉时已有佛道之称。惠氏此说,不审何据。据吾所考,本传殆指司马彪《续汉书·西域传》,因袁纪所引“本传日” 虽少,而引“本志日”甚多。所引“本志”之文,今皆见司马彪《续汉书·五行志》。略举如下:

    建武二年正月,日有蚀之,引本志,见司马恒行志》六。

    永初六年六月,河东水变色,赤如血,弓本志,见司马恒行志》三。

    延光三年十月,凤凰见新丰,引本志,见司马《五行志仁。

    阳嘉元年十月,望都狼食数十人,引本志,见司马狂行志》-。

    阳嘉二年八月,洛阳宣德亭地拆,引本志,见司马恒行志》四。

    建和三年四月,雨肉大如手,引本志,见司马狂行志江。

    元嘉元年十一月,五色大鸟见己氏,引本志,见司马《五行志》二。

    永康元年八月,黄龙见巴郡,引本志,见司马《五行志任。

    光和四年,驴价与马齐,引本志,见司马狂行志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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