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倒流一万年①
源少的地区更是如此。在原始时代后期,人口的增加,对食物的需求量加大,这点就显得更为重要。植物不仅用作食物,还可作为医药,甚至为某种技术所需,如有毒植物被用来麻醉捕鱼等。对澳大利亚土著来说,任何植物的任何部分均可当作食物,如浆果、硬壳果、谷粒、草籽、细根、块根、块茎、茎、嫩枝叶、幼芽、种实、花和软质树心等。其中块茎和根果占主要地位,往往被当作主粮,故有些学者称澳大利亚土著为quot;野生根果的挖掘者quot;。
除各种植物性食物外,许多小动物(如蜥蜴、老鼠、蛙、虾、蜗牛、螺、蚌、昆虫)、野蜜蜂及鸟类和爬行类的蛋等等都是采集的对象。事实上澳大利亚土著不会放过任何一种能作为食物的东西。
主要的采集工具是用结实的树枝削尖头部做成的掘土棒。采集主要为妇女的劳作,因为只有妇女的耐心和持久不懈的努力才能胜任这种简单而又枯燥,甚至有时单调得令人疲乏的劳动。例如:为了挖一支0.3米长的川蓖薢块根,必须挖开直径约1米,深达0.5米的大坑,先用掘土棒将块根周围的土挖松,再用手将松土一把一把地掏去,这确实是一件十分单调而又令人厌倦的工作。在采集种子、草莓和硬壳果之类食物时无需工具,用手采集就是了,惟一的工具是用来盛东西的小木槽。
澳大利亚土著从不生吃狩猎来的肉食和鱼,但加工方法比较简单,很少煮食,主要是放在烧热的石头上、沙和灰烬中烤熟。采集来的食物有时生吃,但多半还是在火上调制的,如小动物、蛋和虫子多埋在灰烬中烤熟。许多植物性食物无需调制即可生食,但与需要加工的食物相比只占次要的地位。块根多放在灰烬中煨熟,而禾谷和草籽的加工要复杂些,需要打谷脱粒、碾碎、加水揉成面团,再放在火上烤成面饼。这些方法几乎与农业民族所采用的步骤完全相同,只是制作程序分得不很清楚,将有些程序合并在一起进行。块根和根茎的加工和谷物加工程序差不多,但要稍复杂一些,时间也花费得多些,特别是那些带苦味的,甚至有毒的块根,必须先用水浸泡很久,并反复烤几次才能食用。
实际上,澳大利亚土著在采集和加工植物性食物的许多方面,已跟原始农业很接近。除了没有耕种土地、播种和栽培外,农业操作的其他阶段,如收割、挖掘、打谷、簸谷、浸揉和搓成面团再烤成面饼,他们已很熟练,只要学会耕地和栽种,他们就会成为真正的农人了。如果从经济形态的阶段来看,他们确实处在生产性经济--原始农耕的前夕,然而他们比纯粹的攫取性经济又向前迈进了一步,甚至已有某些农耕的萌芽迹象。在澳大利亚西部某些地区的妇女,把川蓖薢的块根挖回来后,为了保证以后再次收获,他们将切下的块茎茎头又回插到地里去。当然还有一些打算种植其他所需植物的例子。不少学者将澳大利亚土著的经济与文化定位在中石器时代,我看是没有什么问题的。现在已不复存在的原塔斯马尼亚文化,还要比澳大利亚土著显得原始,这里就不多作介绍了。
根据上面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到处于这一发展阶段,人与自然的关系基本上是协调的,大自然为人类的生存提供了广泛的生活资料,所谓广谱性的生活资料。不同的生态环境提供不同种类和不同数量的生活资料,在人口压力不大的情况下能满足人们的需求,在这时人是尊重自然界的,仅是多种形式合理地利用它,还没有发生以后滥用资源的现象。在这种原始的狩猎一采集生活中,男女分工也很明确,狩猎是成年男性的主业,而且男人们没有将之视作苦役,而是一种quot;娱乐性quot;的活动,男人们乐意去做,甚至充满活力的男性会长途跋涉去狩猎动物。采集,特别是植物性食物的采集,是女性的主要技艺。女性特有的耐心和坚忍不拔的精神使她们承担了这种单调、疲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