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真知 大众觉醒
进展进行真正的反省,我们就会明白,手稿阐述的思想是有道理的,我们就不会怀疑它们的真实性。quot;她有些迟疑,quot;你认为有道理吗?quot;
我想了片刻。有道理吗?每个人都像我一样焦躁不安吗?如果是的,我们的焦躁不安来自这种单一的自省──一种三十年来汇积起来的自觉意识──意识到生活中确有许多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是我们无法体验的?
quot;我不能肯定,quot;我最后说道。quot;我想我需要时间考虑一下。quot;
我走出餐馆,来到旁边的花园,站在一张面对喷水池的木制长椅的后面。右边,我看到机场闪闪烁烁的灯光,听见准备起飞的飞机引擎的轰鸣声。
quot;多美丽的花朵!quot;沙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过身去,见她沿着小径朝我走来,观赏着休憩区四周的秋海棠和矮牵牛花。她站在我身边,我伸手将她搂住。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年前,我俩都住在弗吉尼亚的夏洛特斯维勒,我们常常在晚上相聚,一起聊天。我们讨论得最多的是学术理论和心理学的发展。我们喜欢这样的谈话,也各自欣赏对方。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始终是柏拉图式的。
quot;我真说不出,quot;她表示,quot;再次见到你有多高兴!quot;
quot;我知道,quot;我说,quot;见到你使我想起了许多往事。quot;
quot;我奇怪我们为什么不保持联系?quot;她问道。
她的话又把我带回到过去。我回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沙琳。她在我的车旁对我说再见。那时,我满脑子新观念,正动身去我的家乡,做有关受虐儿童的研究课题。我以为我懂得这样的孩子该如何避免强烈的反应,即过激行为,因为那会断送他们的前程。但随着时光的流逝,我的研究失败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无知。人类如何从过去挣脱出来,对我来说,仍然是个谜。
回想过去的六年,我确信这段经历是有意义的。而且我还感到一种继续向前的焦灼。但去哪儿?干什么?自从沙琳帮助我明确有关儿童心理创伤的概念,我很少想到她。现在,她又在这儿,回到我的生活中,我们的谈话一如往日让人感到兴奋不已。
quot;我想我是整个儿陷到工作中去了。quot;我说。
quot;我也是。quot;她回答说。quot;在报社事情一件接一件,忙得无暇旁顾,别的事都忘了。quot;
我紧抱住她的双肩。quot;你知道,沙琳,我都要忘了我们在一起聊天多么愉快;我们谈起来总是这样随便和自然。quot;
她的眼神和微笑表明她同意我的看法。quot;我知道,quot;她说,quot;同你的谈话给了我许多力量。quot;
我刚要再说点什么,只见沙琳的眼光越过我直盯着餐馆的入口处。她的脸色变得不安和苍白起来。
quot;怎么啦?quot;我问道,并转过身来朝那个方向望去。有几个人说着话,正往停车场走去,好像没有异常情况。我又转过脸面向沙琳。她仍然显得惊慌失措。
quot;怎么回事?quot;我又问她。
quot;第一排汽车那边,你看见那个穿灰色衬衫的男子了吗?quot;
我再朝停车场看去。又有一群人进了餐馆。quot;哪个男子?quot;
quot;我想他此刻不在那儿了。quot;她说,眼睛仍使劲盯着。
她回过神来看着我。quot;餐馆里的人描述过那个偷走我公文包的男子,说他头发稀疏,大胡子,穿灰色衬衫。我想我看见他就在汽车那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