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必须穿越的路。但是关于这条路，我现在不想提及。我看到你们经过长途跋涉，已经感到疲倦了。quot;

    然后，他和这位女子及九个门生向前走去，一直来到市场。他和人们，和他的朋友们及邻居们攀谈着。他们的心中充满喜悦并让喜悦浮现在眼睑上。

    之后，他说道：quot;你们在睡梦中成长，在梦幻中度过你们更丰富的生活。你们在感谢中度过白昼，感谢在静褴的夜中获得的一切。quot;

    quot;你们常常在思考，并把夜当作休闲的时节谈及，其实，夜本是寻觅和奋发的时节。quot;

    quot;它昼赋予你们知识的力量，教你们的手指精于受取的艺术；而夜把你们带向生命的宝库。quot;

    quot;太阳教导万物向往光明，而夜却让它们升华，带它们接近星辰。quot;

    quot;宁静的夜在林间树梢和园圆花朵上编织着婚礼服，尔后又摆开丰盛的筵席和布置好洞房；在这神圣的静默气氛中，明天在时光的母腹中渐渐形成。quot;

    quot;尽管黎明时的醒觉会抹去记忆，但梦幻中的盛宴一直排列着，那洞房永远等待着。quot;

    他停顿了片刻，众人也沉默着，等待着他说下去，于是他再次开口言道：quot;你们是灵魂，虽然行动于身体；正如油在黑暗中燃烧，尽管被许多灯台举托着，它仍是火焰。

    quot;假如你们只是一些躯壳，那我立于你们面前，对你们宣讲，便毫无意义了，就像一个死人与一批死人对话一样；但事情并非如此，因为你们身上的不朽之物，不管在白天还是在黑夜，都是自由的，不能被囚禁和束缚的，这是最高主宰的意愿。你们恰和风儿一样，是他不能被捕捉，被囚禁的呼吸。我本人，同样也是他吐纳中的一次呼吸。quot;

    他从他们中走开，匆匆朝园中走去。

    谢尔基斯，那个半信半疑者，开口说道：quot;大师，对于丑恶，你将说些什么呢？你从未谈及过丑恶。quot;

    艾勒一穆斯塔法回答了他。他的言词像鞭子一样抽动。他说道：quot;我的朋友，哪有人经过你家而未敲门，却称你对他冷淡呢？

    quot;哪有人会用一种你听不懂的奇怪的语言对你说话，却认定你是聋子，并说你漫不经心的呢？

    quot;你称之为丑恶的，难道不正是你从未努力去达到，从未想深入其心底的事物吗？

    quot;倘若丑恶真是什么，那它至多不过是像我们的眼屎和耳垢那些东西。

    quot;我的朋友，不要将任何一件事物称之为丑恶，因为丑恶只不过是一个灵魂在其回忆面前的恐惧。quot;

    一天，他们坐在白杨树的浓荫下，其中一人说道：quot;大师，时间使我感到害怕。它从我们的身边掠过，掠去了我们的青春，它拿什么来补偿我们呢？quot;

    他回答道：quot;抓一把肥沃的泥土，你可曾发现一颗种子或一只小虫在其间吗？如果你的手掌宽阔且能支撑着持续足够的时间，这颗种子也许会长成一片森林，这小虫也许会变成一群天使。不要忘记那把种子化作森林，把小虫变作天使的岁月，它们只是一瞬，全部岁月不过是瞬息一刻间。

    quot;除了我们变化更替着的思想外，什么是岁月的季节呢？春天是你胸中的苏醒，夏天只是你们的丰硕果实的见证；秋天不正是对你们生命中存在着的婴儿唱的一首古老的催眠曲吗？至于冬天，我问你们，除了是伴着其他季节沉睡外，还能是什么呢？quot;

    这时，好奇的门生玛努斯，看着自己的四周。他看到一丛茧丝花攀附在一棵无花果树上，于是说道：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