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集(1)
不请世事的人们中获得自由。
希腊、罗马的众神已经日薄西山,他们和人类过分相似,因而不能存活在人类的酣喜中;他们施展廉洁的树丛,已被雅典人和亚历山大人欣则。
同样,在这块土地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坛,也被贝鲁特的律师和安提阿年轻的隐士们夷为平地。
只有年迈的妇女和衰弱的男子寻找祖先的神殿;惟有在穷途末路精力疲竭的,才会缅寻路的起点。
然而这个耶稣,这个拿微勒人,他谈论的上帝,因其博大而与任何人类的心灵并无二致,因其博闻而不屑于惩罚,因其博爱而不念他所造物的罪像。这个拿撒勒人的上帝将逾越大地上所有孩子的门槛,将在他们的炉前坐下,将在墙垣内为他们祝福,将照耀他们的道路。
但我的神是琐罗亚斯德神,我的神是空中的太阳,地上的火焰,人胸中的光。我已心满意足,不需要别的神了。
大卫,耶稣的门徒之一
一直到他不再出现在我们中间,我才明白了他的演讲和寓言的涵义。是的,直到他的言词以活生生的形象出现在我眼前,化为肉身在我的白昼行进时,我才深信了那些涵义。
和头生的牲畜,而越过了先在自家门上作了标记的以色列人家。犹太教的逾越节由此而得。
该教认为火是善和光明的代表,故以礼拜quot;圣火quot;为主要仪式。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有一天夜里,我坐在家中埋头沉思,追忆着他的言行以记录成册。这时,三个盗贼闯入我家。虽然我知道他们要洗劫我的财物,但正在悉心思索的我,无暇对他们拔剑相向,甚至无暇向他们哈喝一声:quot;干什么!quot;
我只是继续记录下对主的回忆。
盗贼们离去时,我想起他的话:quot;谁要夺走你的外衣,就把你的另一件外衣也给他。quot;
我懂得了。
当我在案头记录他的言词,即使有人要夺走我的财物,也不能让我辍笔。
虽然我也会保护财物,保护自己,但我更知道哪些是最珍贵的财富。
路加耶稣对于伪君子深恶痛绝,他会像暴风雨一样鞭挞他们,像雷电一般呵斥他们,令他们胆战心惊。
他们出于畏惧而试图谋害他。如同黑洞里的眼鼠,他们竭力要为他设置陷饼,然而耶稣没有中他们的圈套。
他对这些人一笑置之,因为他知道:精神,既非嘲讽所能贬损,也非陷井所能加害。
他手中执有明镜,他从中看到,通往顶峰的道路上有情逸者,破行者,以及步履维艰、扑倒路旁的人们。
他怜悯这众人。他甚至还会扶托他们,背起他们的重担。确实,他会让他们的层弱之躯价靠在他强健的身上。
他不会对说谎者、偷盗者或刺客严加斥责,而对于脸上罩了面具、双手加了手套的伪君子,他却要大张挞伐。
我时常思索,为何他那颗心,会庇护一切自荒原来寻圣殿的人们,却将伪君子拒之门外?
有一天,我们和他在石榴园中休息,我说:quot;主啊,你宽有、安慰罪人,及所有在弱、动摇的人们,惟独不饶恕伪君子。quot;
他说:quot;你把罪人和在弱、动摇的人们并称,这很恰当。我确实宽恕体质在弱、精神动摇的人们,因为他们的过失是从祖先承继,或由贪婪的邻居致使的。quot;
quot;然而我容忍不得伪君子。正是他,为诚实的、柔顺的人套上重轭。quot;
quot;在弱者,即是你说的罪人,就好比是从巢中掉落的无羽的雏鸟;而伪君子,却好比踞在岩石上等待攫取死物的兀鹰。quot;
quot;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