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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集(2)
被追猎着,而猎手的箭囊里满装着箭矢。

    而当他们被擒拿、被杀身之时,他们又是欢悦的,他们的脸像婚筵上新郎的脸一样泛着红光,因为耶稣也为他们留下了欢乐之遗产。

    我有个来自北国的朋友,名叫司提反。他因为宣称耶稣是上帝之子,而被带到街头,受石掷的刑罚。

    司提反倒地时张开双臂,仿佛要像他的主那样死去。他张开的双臂就像随时待飞的翅膀一样。当他眼中最后一丝微光褪去的时候,我亲眼见到他嘴上露出了微笑。这微笑就像冬天将尽时吹过的气息,带来了春天的诺言与信誓。

    司提反仿佛在说:quot;如果我将去另一个世界,那里的人们要将我带到另一处街头用石头掷我,我依然要布讲他的道,为了他曾拥有。我现在也已拥有的真理的缘故。quot;

    我还注意到有个人站在旁边,高兴地看着司提反被石掷的场面。

    他便是大数人扫罗,正是他把司提反交给了祭司和罗马人,让他遭受石掷的刑罚。

    扫罗是个秃头,五短身材,耷拉着肩膀,五官搭配得很不协调。我不喜欢此人。

    听说如今他正在屋顶上宣讲耶稣,这让人难以置信。

    但坟墓不能阻挡耶稣走过敌营,制服并俘虏他的反对者。

    我依然不喜欢这位大数人,虽然人们说司提反死后,扫罗在去大马士革的路上被制服,皈依了正道。可是他脑力有余而诚意不足,不会是一位真正的信徒。

    然而,我也许判断有误。我是常常出错的。

    多马

    我的做律师的祖父曾经说过:quot;让我们眼膺真理,但只是当真理昭然若揭时。quot;

    当耶稣召唤我时,我留心听他,因为他强有力的命令左右了我的意愿。但我依然保留己见。

    当他谈话、而别的听众似风中的树枝一般为之摇曳时,我不动声色地听着。但我爱他。

    三年以前,他离我们而去。我们这群离散之人仍然颂唱着他的名字,在各个国家做他的证人。

    那时候我被称作quot;怀疑者多马quot;,祖父的阴影仍然笼罩在我身上,我总想把真理辞别分明。

    我甚至要把手放在自己的伤口上感觉血流,然后才相信我的痛感。

    心里怀着爱、思想上却存有疑虑的人,就像是帆船上雇用的奴隶一样:他在船桨旁睡着,梦见自己得到自由,直到主人的鞭打把他惊醒。

    我自己便是这样的奴隶,我梦见了自由,但祖父的瞌睡仍留在我身上。我的肉体需要我自己日子的鞭打。

    即使是拿撒勒人在场,我也曾闭上眼睛,想像自己的手被束在船桨上。

    怀疑是一种太孤独的痛苦,殊不知信仰乃是它的孪生兄弟。

    怀疑是一个不幸迷途的弃儿,尽管它的生身之母总会发现它、拥抱它,它仍然心怀恐惧,畏缩不前。

    怀疑只有在伤口治愈、弥合时才会认识真理。

    我对耶稣抱着怀疑,直到他把自己向我明白展现,并让我的手探入他的伤口里。此后我真信了。我终于从我的昨日中、从我先辈的昨日中脱身出来。

    多马,耶稣的十二使徒之一,曾不信耶稣的复活,后耶稣让他触摸自己,始信。

    我身内的死物埋葬了自己,那存活的将为受油膏的君王,为那位人子而活着。

    昨天,人们说我应该远行,对波斯人和印度人布讲他的名字。

    我将远行。自今日直至我的末日,在所有的黎明与黄昏,我都将见到我的主威严而立,我将聆听他的言词。

    逻辑学家爱尔马丹

    你要我谈拿撒勒人耶稣,我要谈的很多,只是时候未到。不过我现在说的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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