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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集(3)


    他丢下了农田和花园,连我也弃之不理。他变成了一个无用之人,一个大路上的浪子。

    这个拿撒勒人是个恶人。哪一个善良人,会把儿子和母亲分开呢?

    儿子对我说的最后的话是:quot;我要和他的一位使徒一道去北国。

    我的生命建立在拿撒勒人之上。是你生育了我,所以我感激你。但我必须走了。我这不就把我们家的良田和所有的金银财宝全留给你了吗?我只带走这一身衣服和一根木杖。quot;

    我儿子说了这些,就和我分手了。

    现在,罗马人和祭司们抓住了耶稣,把他针死了。他们干得很好。

    一个让母子分离的人不能算是敬神者。

    一个把我们的孩子送往外邦城邑的人不能做我们的朋友。

    我知道儿子不会再回来了,我从他眼神里能看出来。所以我憎恨这拿撒勒人耶稣,是他,让我一人独守着这未耕的田地、这荒芜的花园。

    我还憎恨所有颂扬他的人。

    前不久,人们告诉我耶稣曾说过:quot;那些听从我的话并跟随我的人,便是我的父母兄弟。quot;

    做儿子的为什么要离开母亲,追随他的足迹呢?

    儿子为什么会忘记我的胸乳,去饮他未曾尝过的泉水?为什么会抛开我温暖的怀抱,要去那寒冷又不友好的北方?

    唉,我恨这拿撒勒人,我要恨他一辈子,因为他夺走了我的心肝,我的独子。

    耶稣的堂弟犹大

    八月的一个夜晚,我们和我们的主一起在湖畔不远的一块荒地上,古人称这块荒地为quot;阴髅地quot;。

    耶稣躺在草地上,注视着群星。

    突然,有两个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们跑来,他们看来极度悲痛,他们在耶稣面前俯伏下来。

    耶稣站起,问道:quot;你们从哪里来?quot;

    其中一人答道:quot;从马切罗斯来。quot;

    耶稣不安地看着他,又问:quot;约翰怎么样?quot;

    这里的犹大不是出卖耶稣的加略人犹大。

    那人回答:quot;他今天被杀害了。他在狱中被砍了头。quot;

    耶稣抬起头,独自往前踱了几步,过了一会儿又站到我们中间。

    他说:quot;国王本来早就能杀害先知了,既然他试图博得臣民的欢』乙。以往的君王把先知的头颅赐给猎取人头老时,动作更为迅速。quot;

    quot;哦不是为约翰忧伤,我倒是为准许用刀砍头的希律王忧伤。可怜的君王,就像一头被人套上鼻圈、用绳牵着的动物一样。quot;

    quot;可怜而渺小的诸侯!他们迷失在自己的昏馈中,踉跄着,跌仆着。在腐浊的海水里,除了死鱼,你还指望得到什么呢?quot;

    quot;我并不仇恨君王,让他们统治众人好了,条件是他们比众人更富智慧。quot;

    说到这里,主看了看两人忧威的神色,又看着我们,继续说道:quot;约翰是负着伤出生的,他伤口的鲜血和他的言词一起进发。他虽有自由,但尚未摆脱自身的羁绊;他富有耐心,但只能容忍正直公道的人们。quot;

    quot;实际上,他是回荡在聋人之邦的呐喊声。我爱他的苦痛,爱他的孤寂。quot;

    quot;我爱他高傲地将头伸向刀剑,而后才任它葬人尘土。quot;

    quot;我实在要告诉你们:撒迹利亚的儿子约翰,是他的同类中最后一人,他和前辈一样,被杀戮在圣殿与祭坛的门槛之间。quot;

    说着,他又踱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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