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争斗(2)
有这么频繁地互送巧克力糖的时期。
至于说诱发新动机并将其导入性欲方向,这种情形的发生,是在弱者(男性或女性)面对处于攻击状态而非真正的性冲动状态的强者(男性或女性)时,采取一种“女性”’的态度。这种“女性”姿态被广泛采用。但是,动物所作的将臀部面对强者那种比较明显的交尾动作,连同动物固有的交配姿势本身,在人类身上已差不多完全消逝。诱发新动机以化解攻击性的行为,仅限于挨屁股这一体罚之中,有节奏的抽屁股代替了动物带攻击性的交配动作。如果小学老师充分悟解个中意味,意识到打学生屁股相当于灵长目动物古老的仪式化交配动作,他们是否仍会坚持这种体罚,那是要打一个问号的。老师本可以不必坚持要男童翘起屁股作雌性动物交配的姿势,也可以照样让学生吃皮肉之苦(女童绝少挨屁股。其耐人寻味之处正在于此,它说明,打屁股显然根源于性行为)。有一位权威人士想象,老师有时叫男童扒下裤子打屁股,并不是要让学生吃更多的皮肉之苦,而是因为老师能看见越打越红的屁股;它使人联想到雌性灵长目发情时红肿的阴部。无论这一观点正确与否、有一点可以肯定,用这种特别的体罚来使老师息怒,注定要遭到可悲的失败。不幸的男童屁股越红,老师的潜在性欲就越受到刺激,他也就更可能延长这一仪式。由于性行为被笞杖代替了,受罚的学生遂再次回到其原来的处境。他本来希望将直接的攻击转变为性攻击,但由于这种性攻击又象征性地转变为另一种攻击方式,所以他最终仍被置于原来的处境。
诱发新动机的第三种方式——整饰行为,在人类生活中虽不明显但却十分有用。我们常常抚摸和轻拍情绪激动的人,使他平静下来。许多社会地位较高的人花很多时间,要地位较低的人给他梳妆打扮,围着他们转。但这个问题我们留待以后再讲。
移位活动在我们的攻击性遭遇中也起一定的作用,几乎在任何紧张的情景中都会表现出来。我们与其它动物的区别在于,我们不限于只用几种人类独特的移位模式。事实上,我们利用一切琐屑的行为来宣泄郁积的情感。在情绪激动的冲突中,我们可能要摆弄身边的装饰品、点燃香烟,觑一眼手表、倒一杯饮料、咬一口东西吃。当然,以上任何一种行为都自有其正常的功能。但是,当它们承担移位活动的作用时,其正常的功能就不再起作用。我们摆弄的装饰品原本已经摆设得非常得体。它们并非杂乱无章,经过摆弄反而可能弄巧成拙、适得其反。在紧张的时刻,原来燃得很好尚未吸完的香烟可能给我们弄灭,我们又重新点燃一支取而代之。而且,我们在紧张时间的吸烟频率和肌体对尼古丁的生理需要没有关系。反复擦拭的眼镜早已给擦得干干净净。用力上条的手表本来就无需再拧紧发条。我们瞥手表时,眼睛并不注意手表的时间。我们喝饮料,并不是因为口渴。我们吃一口东西,并不是因为饥饿。之所以要做这些动作,并不是由于它们通常所给的报偿功能,而是指望借此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社交活动开始的时刻,移位活动的频率很高,因为表层的活动之下,潜藏着惧怕和攻击性。在宴会上,在小型社交聚会中,每当握手微笑之类的彼此安抚情绪的礼仪之后,紧接着都是一套移位的活动:拿烟倒茶敬吃食。即使在大型的娱乐活动比如唱戏看电影这样的场合,人们都故意中断节目略事休息,以便让观众有机会享受一下移位活动。
我们处在攻击性较强的紧张时刻,往往转向一种与灵长目动物相同的移位活动,此时宣泄紧张情绪的通道就更带有原始的野性。黑猩猩在此情况下会反复激动地“挠痒”,这一动作颇为特别,与平常的挠痒迥然不同。抓挠的部位限于头部,有时也扩展到手臂上。抓挠的动作本身有相当固定的程式。我们此时的行为与之颇为相似,我们的移位性整饰动作相当夸张。我们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