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它们权衡等级、色彩、种族、纲领、性别,
它们不寻求美,它们自己被人寻觅,
美随之而来,不断接触它们,渴望着,向往着,害着相思。
它们为死亡作准备,但它们不是结束,而毋宁是开始,
它们不把他或她带到终点或使之满足和完美,
它们将自己所带领的人带入太空,去观看星星的诞生,去领悟某种意
义,
以绝对的信心去开始进行,去闯过那些永不停止的竞赛,也永远不再沉
寂。
永远是我们的古老文化呀!
永远是弗罗里达的绿色半岛——永远是路易斯安那的无价的三角洲,—
—永远是亚拉巴马和得克萨斯的棉田,
永远是加利福尼亚的金色的丘陵和山谷,新墨西哥的银色的群山——永
远是风和气爽的古巴,
永远是被南海吸干了的广大的斜坡,与东部和西部海洋所吸干的斜坡分
不开的斜坡,
合众国第八十二个年头的疆域,三百五十万平方英里,
大陆上一万八千英里的海岸和海湾之滨,三万英里的内河航道,
七百万个单立门户的家庭和同样数目的住处——永远是这些,还有更多
的,派生出无数的分支,
永远是自由的区域和多样性——永远是民主的大陆;
永远是大草原,草地,森林,大城市,旅行者,加拿大,积雪地带;
永远是这些由串联着各个卵形大湖的腰带束在一起的紧凑的地区;
永远是住着强壮的本地人的西部,那些友好的、剽悍的、讽刺的、蔑视
入侵者的居民在不断地繁殖;
所有的风景,南部、北部、东部——所有的事迹,各个时期纷坛交错地
完成的事迹,
所有的人物、运动、物产,少数的被注意到了,无数的还没人知道,
我在曼哈顿大街上行走,收集着这些东西,
夜里在内河上,在燃着松枝的火光中,汽船正在把木材供运,
白天在阳光照耀着的萨斯奎哈纳河上,在波托马克河、拉帕哈诺克河
上,以及罗阿诺克河和特拉华河上,
在它们以北的荒野,猛兽出没于阿迪隆达克山地,或者舐饮着萨吉诺湖
沼的水,
在一个荒僻的水湾,一只失群的麻鸭坐在水面静静地摇荡,
在农民的牲口棚中,公牛关在圈里,它们的秋收劳役已经结束,如今在
站着休息,它们太疲乏在遥远的北极冰原上,母海象懒洋洋地躺着,让
她的幼兽们在周围玩耍,
鹰隼在人们从未航行过的地方翱翔,在最远的北冰洋,水波粼粼的,晶
亮的,空旷的,在大堆浮冰的那边,
在暴风雪中轮船疾驶的地方,那白色的漂流物也向前汹涌,
在坚实的陆地上午夜钟声齐鸣时大城市里进行的种种事情,
在原始森林中同样发出的声响,豹子的尖啸,狼的哀嚎,以及糜鹿的沙
哑的阵叫声,
在冬天穆斯黑德湖蓝色的坚冰底下,在夏天清澈见底的碧波中,鲑鱼在
游泳,
在卡罗来纳纬度较低、气温更暖的地方,那巨大的黑色鶙鵳在树梢那边
的高空中缓缓地飘浮,
下面红色的雪松上垂挂着的寄生草,松树和柏树从一望无际的平坦的白
色沙地里长出,
粗笨的小船在浩大的皮迪河顺流行驶,两岸的攀缘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