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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的脸,那游移不定的眼神用下并不清朗的容貌,如果这些会阻
碍别人,它们可阻碍不了我,
那粗鲁的衣着,丑陋的形态,酒醉,贪馋,早死,所有这些我都置之不理。
凡是男人和女人身上所赋有的东西无不在你身上体现,
凡是男人和女人身上的品德和优点,在你身上也同样明显,
别人身上的勇气和耐性无不在你身上具备,
别人所能得到的乐趣也同样等着你。
至于我呢,我不会给任何人什么东西,除非我把同样的也留心地给了
你,
我要不同时为你的光荣唱赞歌,我就不会歌颂任何人乃至上帝。
无论你是谁!请不惜一切坚持你自己的权利!
比起你来,这些东方和西方的景象都平淡了,
像这些广阔的草地,这些滔滔不息的河流,你也同样广阔和滔滔不息,
这些愤怒的狂风暴雨,大自然的运动,外表分解的剧痛,你作为主人或
主妇把它们管理,
你作为拥有权力的主人或主妇,对大自然、风雨、痛苦、感情和分解进
行指挥。
脚镣从你的踝部脱落了,你找到了一个可靠的基地,
无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或者粗笨、低下,为旁人所排斥,你总是在
传播自己,
从诞生、生活到死亡、埋葬的全过程,手段都准备好了,没有什么不足
之处。
在愤怒、损失、雄心、愚昧、无聊这种种经历中,你总是选择自己的道
路。
——我国的第十八年①
伟大的年代,伟大的地方,
一种苦痛的,不协调的新生者的尖叫声发出了,它比自来有过的声音都
更能打动母亲的心。
我漫步在我这东海的岸边,
听到了远渡重洋飘来的微弱的声音,
看到那边那神圣的婴儿悲哀地号哭着,在大炮、诅咒、叫喊和房屋倒塌
声中醒来了,
她并没有因为血满沟渠、因为一个死尸、成堆的死尸、炮车上运走的死
尸感到苦痛,
也并没有因见到混杀带来的死亡感到绝望,——排炮的频频轰击井没有
使她震惊。
我面色苍白,沉默而严肃,对于那已曾长久稽延的复仇行为还说些什么
呢?
我能希望人类不必如此么?
我能希望人民永远痴若木石么?
或者我能希望在世界的末日和时间的尽头正义也永远得不到伸张么?
啊,自由哟!你是我的良友!
这里也一样保留着火焰、子母弹和斧头,在必要时可以立刻取出。
这里也一样虽长久受尽压迫,但也永远不会被
消灭,
这里也一样将最后在腾腾杀气和狂欢声中站立起来,
这里也一样要求偿还积久未偿的血债。
因此我远隔着海洋在这里表示我的祝贺,
我也并不拒绝那恐怖的血的诞生和洗礼,
而将永远记着我所听到的这微弱的哭泣的声音,怀着完全的信任期待
着,不论需要期待多久,
从现在起,我要为了全世界一切国家,以悲痛的心情和坚定的信念继承
这一前人留下的事业,
井将这满载着我的热爱的言辞送给巴黎,
我想某些史诗的歌唱者会理解它们的,
因为我猜想在法兰西现在还有深藏未露的乐曲,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