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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圣的和平中更加清辉皎皎,
定将不朽地照耀。
在一个遥远的北方县里,在平静的牧区,
住着我的农民朋友,一位著名的驯牛者,我歌唱的主题,
人们把三岁到四岁左右的公牛交给他治理,
他会接受世界上最野性的牡犊来训练和驯养,
他会不带鞭子无畏地走进那小公牛激动地跑来跑去的围场,
那公牛瞪着怒眼,暴躁地扬起头高高地摔着,
可是你瞧!它的怒火很快平息了——这个驯养者很快就把它驯服了;
你瞧!附近那些农场上大大小小一百来头的牡牛,他是驯服它
们的能手,
它们都认识他,都对他亲热;
你瞧!有些是那么漂亮,那么威严的模样,
有些是浅黄色,有些杂色,有些带斑纹,有一头脊背上有白条,
有些长着宽阔的犄角(多么壮观)——你瞧啊!那闪亮的皮毛,
瞧,那两只额上有星星的——瞧,那滚圆的身子,还有宽阔的背脊,
它们站立得堂堂正正——多么漂亮而机敏的眼睛哟!
它们那样地望着自己的驯养者——盼望他靠近它们——它们那
样回过头来看着他离去!
多么热切的表情啊!多么依依不舍的别意;
这时我惊奇,在它们看来他究竟是什么,(书本、政治、诗歌,
没有了意义——其他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我承认,我只嫉妒这位沉默而不识字的朋友的魅力,
他在他生活的农场上为百十头牡牛所热爱,
在平静的牧区,在北方遥远的县里。
(为1874 年新泽西州坎登一所公立学校的落成而作)
一个老年人的关于学校的想法,
一个老年人采集着年青的记忆和花朵,而那是年青本身所做不
到的。
只有现在我才认识你们,
哦,美丽的、曙光灿烂的天空——哦,草上的朝露!
并且我看到这些,这些闪耀的眼睛,
这些奥秘的宝库,这些年青的生命,
像一队船只,不朽的船只,正在建造和装备,
很快就要向无边无际的大海出航,
行驶在灵魂的航程上。
仅仅是一些男孩和女孩吗?
仅仅是令人厌倦的拼读、书写和算术课吗?
仅仅是一个公立学校吗?
哎,更多,多得没有止境,(像乔治·福克斯①那样大声警告道,
“这堆砖头和灰浆,这些死的地板、门窗、栏杆,就是你
们所说的教堂吗?
嗨,这根本不是教堂——教堂是活着的,是永远活着的灵魂。”)
而你,美利坚,
你是否要为你的今天认真地核算?
是否要估计你未来的或好或坏的面貌?
那么,请面向这些少女、少男,以及教师和学校。
①
乔治·福克斯(1624—91),基督教新教公谊会创始人。
清早漫步着,
走出黑夜和朦胧的思索,而你在我的思索里,
向往着你,和睦的联邦哟!你神圣的歌唱着的鸟!
你,我的蜷伏在灾难时世中的国家,负荷着诡计、忧伤和一切
卑劣与叛逆的你,
我看到了这个普通的奇迹———只画眉,我望着它喂它的雏婴,
这只歌唱的画眉鸟,它那愉快的曲调和入迷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