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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干下去吧,英雄们!好好地干啊!好好地运用武器!万物之
母还在这里一如既往地守望着你。
心满意足的美利坚,你注视着,
那些在西部田野上爬行的怪物,
人类神圣的发明,节省劳力的工具;
注视着那些生气勃勃地朝每个方向旋转的干草耙,
那些蒸汽发动的收割机和马拉的机器。
那些引擎,那些打谷机和扬场机,
那新发明的草又将稻草分堆成垛的灵活动作,
注视着那更新的锯木厂,南部的轧棉机和洗米机。
母亲哟,在你的眼底,
英雄们用这些以及别的工具,用他们强大的双手,在收获胜利。
大家都采集,大家都收割,
可是如果没有你,权威者哟,就不会有一把镰刀像现在这样安
全地挥舞,
就不会有一根玉米秆能像现在这样和平地摇曳它那丝光的流苏。
他们只有在你的眼底收获,哪怕一小捆干草,只有在你庄重的面前才有可能,
收割俄亥俄、伊利诺斯、威斯康辛的小麦,每个带刺的叶片都
在你面前,收割密苏里、肯塔基、田纳西的玉蜀黍,每个
棒子都在它浅绿的鞘中,
把干草收集成无数的草垛,放进那芳香而宁静的草棚,
燕麦收进仓里,白马铃薯和密执安的养麦也分别入囤;
把密苏里或阿拉巴马的棉花采集起来,把佐治亚和卡罗来纳的
金黄的甜薯挖出藏好,
剪取加利福尼亚和宾夕法尼亚的羊毛,
收割中部各州的亚麻,或者边境地区的大麻或烟草,
打下豌豆和蚕豆,从树上摘下苹果,或者从葡萄藤上采下一串串葡萄,
或者在所有这些或北或南的州中成熟着的各种物产,
在灿烂的太阳下面,在你的眼前。
有个天天向前走的孩子,
他只要观看某一个东西,他就变成了那个东西,在当天或当天
某个时候那个对象就成为他的一部分,
或者继续许多年或一个个世纪连绵不已。
早开的丁香曾成为这个孩子的一部分,
青草和红的白的牵牛花,红的白的三叶草,鹟鸟的歌声,
以及三月的羔羊和母猪的一窝淡红色的小崽,母马的小驹,母
牛的黄犊,
还有仓前场地或者池边淤泥旁一窝啁啾的鸟雏,
还有那些巧妙地浮游在下面的鱼,和那美丽而奇怪的液体,
还有那些头部扁平而好看的水生植物——所有这些都变为他的
成分,在某个部位。
四五月间田地里的幼苗变成了他的一部分,
还有冬季谷类作物和浅黄色的玉米苗儿,以及园子里菜蔬的块
根,缀满花朵的苹果树和后来的果实,木浆果,以及路边
最普通的野草,
从小旅馆外面厕所里很晚才起来的踉跄而归的醉老汉,
路过这里到学校去的女教师,
途经这里的彼此要好的男孩子和争吵的男孩子,
整洁而脸颊红润的小姑娘,赤脚的黑人娃娃,
以及他所到的城市和乡村的一切变化。
他自己的父母,那个作他父亲的男人和在子宫里孕育并生产了
他的女人,
他们从自己身上给予这孩子的还不止此,
他们后来还每天都给,他们成了他的一部分。
母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