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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普遍的灵
魂,
在这里完成那坚实的正方形,而我最坚实,
也通过这些歌在呼吸,生存。
我梦见我日夜爱着的他,
我听说他死了,我梦见自己到了人们埋葬我所爱的他的地方,
但是他不在那里,我梦见自己在坟地里漫游着寻找他,
我发现每个地方都是一块坟地,
那些充满生机的房子里也满是死亡,(这所房子现在也一样,)
大街,船舶,娱乐场所,芝加哥,波士顿,费城,曼纳哈塔,
既拥挤着活人,也拥挤着死者,
而且更多,死的大大地多于活着的;
从此我要把我所梦见的告诉每个人和每个时代,
我从此要对我所梦见的负责,
如今我乐于忽视葬地,并把它们置诸脑后,
假如死者的纪念物仍照常地到处摆着,甚至在我吃饭睡觉的房
间里,我也会感到满意,
而如果我所爱的任何人的遗体,或者我自己的尸体,被理所应
当地烧成灰烬,倒入海里,我也会满意的,
或者如果撒向空中,任风吹散,我也会一样欢喜。
不过,不过,你们这些沮丧的时刻
不过,不过,你们这些沮丧的时刻,
我也认识你们,像铅一般沉重,你们那样阻碍和抓住我的脚跟,
大地变成一间哀悼的厅堂——我听到那傲慢的嘲笑之声,
物质是征服者——物质,唯一的胜利者,它继续长存。
绝望的叫喊不停地向我飘来,
我最亲密的爱侣发出的呼声,恐惧而犹疑,
来呀,请告诉我,我很快要出航的海洋,
来告诉我我在向何处行驶,告诉我我的目的地在哪里。
我理解你的痛苦,但是我不能帮你解脱,
我走近,听着,看着,那悲伤的嘴,那流露的眼神,你的默默
的询问,
我从我躺着的床上往哪里走,请来告诉我;
老迈,恐惧,犹疑——一个少妇的声音向我乞求慰藉;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难道我不该逃避?
仿佛一个幽灵在抚爱我,
我觉得我不是单独在这海岸边行走;
我觉得我在海岸边行走时是那个人同我在一起,那个我爱着的
人把我抚爱着,
当我倾身向那朦胧的光中注视时,那个人己完全消失,
而那些怀恨和嘲笑我的人却出现了。
我不需要信念,我是一个被他自己的灵魂先占了的人;
我不怀疑从我所认识者的脚下、手边和脸旁,有些我不认识的
冷静而真实的脸正在张望,
我并不怀疑世界的庄严美丽潜藏在世界的每个毫未之中,
我不怀疑我是无限的,宇宙是无限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出是多
么的无限,
我不怀疑天体和天体系统在空中有目的地进行快速运动的表
演,并且有一天我也能玩得如它们一样轻灵,
而且比它们更轻灵,我不怀疑暂时性的东西会千百万年地继续
下去,
我不怀疑内景中还有它们的内景,外表上还有它们的外表,视
力之外还有视力,听觉之外还有听觉,声音之外还有声音,
我不怀疑令人恸哭的年青男人的死是规定好的,年青妇女和小
孩子的死是规定好的,
(你以为生命规定得那样好,而作为整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