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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抱负中失败了的人,

    给那些在前线冲锋时倒下的无名士兵。

    给那些冷静的专心致志的工程师——给过分热情的旅行者——

    给船上的领航员,

    给那许多无人赏识的崇高的诗歌和图片——我要竖一块丰碑,

    头上顶着桂冠,

    高高地、高高地耸立在其他碑石之上——给一切过早地被摧折

    的人,

    被某种奇怪的烈火般的精神所迷住的人,

    被一种过早的死亡所扑灭的人。

    一支结束六十九岁的歌——一个梗概——一次重复,

    我的欢乐和希望的诗行照样继续,

    歌唱你们啊,上帝,生活,大自然,自由,诗歌;

    歌唱你,我的国家——你那些河流,草原,各个州——你,我

    所热爱的星条旗,

    你们的保持完整的集体,——歌唱北部、南部、东部和西部,

    你们所有的东西;

    歌唱我自己——这颗仍在我胸腔里搏跳的欢快的心,

    这个被损害的老迈、穷困而瘫痪的躯体——这像棺罩般笼盖在

    我周围的奇怪的迟钝,

    这仍在我缓慢的血脉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这毫未减弱的信念—

    —那一群群挚爱的友人。

    真勇敢,真勇敢,那些士兵(今天很受人尊敬),他们闯过了

    战阵;

    但是最勇敢的是那些冲上前去、倒在地下的默默无闻的人。

    这座蛰伏的矿山——这些没有开发的声音——炽热的潜能,

    愤怒,争论,或赞美;或虔诚的祷告,或滑稽嘲弄的眼神,

    (不仅是六点活字,八点、九点活字,十点铅字,)它们像海

    涛,能激起怒火,号召牺牲,

    或者被抚慰得平静下来,成为闪耀的阳光和睡眠,

    微睡在苍白的薄片中。

    当我坐在这里写作,多病而衰老,

    我的不算轻的负担是那种老年的迟钝,多疑,

    任性的忧郁,疼痛、冷漠、便秘、嘟哝、厌倦,

    这可能渗入我每天的歌里。

    灵魂哟,我们不是那样珍视要渗透到鸿篇巨制的主题里,

    从那些思想、表演、推理中吸取深邃而丰盈的东西?

    可是如今,我从你,笼中的鸟,感到你那欢乐的鸣啭,

    充溢于空中,在僻静的室内和冗长的午前,

    这不同样是伟大的吗,灵魂你看?

    来了,靠近了,真荒诞,

    你朦胧不定的幽灵——你带来的是生命还是死亡?

    是力量,虚弱,失明,更多更严重的瘫痪?

    或者是宁静的天空和太阳?难道还要把湖海搅乱?

    也许会把我永远截断吧?或者就照样把我留在这里,

    迟钝而衰老,像只鹦鹉,以粗嘎的声音在唠叨,叫唤?

    (在布鲁克林,在一个古老的墓穴里,没有特别的标记,如

    今还杂乱地躺着一些烈士的遗体,他们无疑是从1776—83 年英国战俘船和监狱里运出的、来自纽约和附近

    以及长岛各地的最早最坚定的革命爱国者;他们中成千

    上万的人本来葬在瓦拉包特沙洲的壕沟里。)

    对于你,比阿喀琉斯①或尤里西斯②的纪念更伟大,

    比亚力山大的坟墓有大得多多的价值,

    那一卡车一卡车的古老的骸骨,发霉的骨头碎屑和裂片,

    曾经是活着的人——曾经有不可动摇的勇气、力量和壮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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