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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女郎
巫,进行著一场别人无法分担的绞痛。

    风几乎要将烛火吹熄了,我赶忙跑过去将窗门拉上,才发现她的手背上,又多添了几道猫儿新抓的爪痕。

    猫儿们,伏在墙根上,一动也不动地只是张著萤光绿色的眼睛,注目著屋里的动静。

    我开了几罐猫食倒在一个磁盘里,台风越吹越急,门扉嘎嘎作响,我逗著那些猫儿,奇怪它们竟也像触电了一般,还只是呆坐在那儿,没有一点食欲的样子。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看这电,一下子还来不了……。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留下来陪你……」我说。

    我尽量缓和语气,把话说得正直一些,不希望让她产生了「趁人之危」的联想。

    她把纸盒紧紧地抱在胸前,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不用了!我可以照顾自己……。」

    纸盒面上方整齐地打了一个蝴蝶结,我接过来时才发觉。它有些重量,不像是只摆放著一只猫和一把乾燥花的样子。

    「请你找一个有树荫的地方把它埋了好吗?」

    说完就自顾自地蹲在地上,招呼她那群食欲不振的猫儿,我伸长了脖子,正想问: 「现在就去吗?」发觉其实自己可以做这个决定,也就住了口。

    我又待了好一会儿,直到开始担心,可能再也叫不到车回去时,才下了楼。

    她趴在阳台栏杆上喊了些话,没了光线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风又急又猛的,我只能回著说:「好的!好的!你进去吧!」也没有真确地听清楚她最後说的那些话。

    抱著猫走了好久好久。才勉强的拦到一部顺路肯载人的车,回到家时早已是精疲力竭,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上,沉沉的就睡了。那一夜,又睡得很不安稳,彷佛又做了一堆没有什麽内容的梦……

    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衣著整齐的睡在客厅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生气自己因为忘了刷牙,囗腔几乎要被亿万只的细菌霸占。

    冰箱里有些快要发霉的面包,我把它和囗腔里的亿万只细菌一起吞到胃囊里,想像自己因而获得报复性的胜利而颇有快意。

    风已经停了,冬天里来的台风,料想它不会有太大的劲,城里的空气,又可以得到多天的解放。

    开著冰箱里最後一罐鱼罐头时,突然才想到,昨夜急急忙忙的下车时,把猫儿忘了在计程车上了。

    慌张的奔下楼,站在冷风飕飕的街囗,两个推著垃圾车沿街收拾残局的老人,远远的盯著我看,我因为想到自己可能跑过去追问他们说:

    「先生,有没有捡到我的死猫?」那种突的感觉,几乎要发笑。

    刹那间,有股不能被谅解的心情激烈的涌现起来,虽然掉了猫,而可以当做其实我已在昨夜里好好地葬了它,却也无法说服自己,不对她承认这件事……

    是不是自己期望在这件事情里,去激起她对我的一点恼怒,从而分辨我在她心目中的位子,应该是多过於那只没了生命的猫吧?

    又过了好些天,慢慢地就缺乏心力去分辨我与一只死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日子过得平常。工作无所谓卖力不卖力,也觉得自己没有约约朋友聊聊天的必要。

    人大致都一样,站在一个稍微高一点还过得去的地方,看到的也只是对面一样高的地方,却忘了两高之间的低潮,和那些在低潮里的朋友,台风过了之後的那几天,我是彻底的忘了猫女郎和她的猫。

    几个礼拜後的一天下午,我回到公司,小妹交给我一封单薄的信,小妹说一位漂亮的长发小姐来找过我。

    我坐在靠窗的地方,看著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这都市以它特有喧哗和噪怒,惯常的攫住了我,空气中开始有些清冷的气氛,我确定有些淡然的气味,猜想是几株不肯对季节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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