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节
,那实在是很可差的了。
至于说到权威一层,人们若如此折服于作家而却否认时间的权利,这只表明他智力薄弱;因为时间乃是众作家的作家,甚且是一切权威的作家。有人把真理称作时间之女,①而不说是权威之女,这是很对的。①见吉里阿斯(Aulus Gellius)所着“Noctes Atticoe”一书第十二卷第十一章。
这样看来,人们的力量既经这样被古老、权威和同意这三种盅术所禁制,他们于是就变得虚萎无力(象中了魔魇的人一样),不能追伴事物的性质,这也就不足诧异了。①①这里的分节,是译者擅自处理的。——译者八五
指使人们的努力满足而停止于现有发现的还不止上述崇古、权威和同意三点,另外还有一点就是对于人类所久已保有的一些事功本身的赞赏。因为人们看到机械性方术所提供人们利用的供应是怎样繁多和美好,自然会多倾向于赞赏人类的富有而少有感于他之所缺乏;就不复想到人们对于自然的创造性的观察和动作(这些乃是那一切繁多花样的生命和动因)实在不多而且也不是深入掘得的;也就不复想到其余一切能事不过只是耐心以及手和工具的精微而规矩的运动——就以制造钟表(当作例子)来说,这无疑是一件精微而细密的工作:其机轮似在模仿天体的轨道,其往复有序的运动似在模仿动物的脉息;可是即使象这样的工作,它所依据的有关自然的原理也不过只是一两条。
再说,你如果就着文化性方术的精化程度,或甚至亦就着那有关对自然质体加工的机械性方术的精化程度来考察一下;具体地说,关于前者,就是把天文学中关于天体运动的发现,音乐学中关于谐音学的发现和文法学中关于字母系列中各个字母的发现(中国人至今还未采用)等类之事观察一下;关于机械性事物者,就是把拔克斯(Baccens)在《Originedes Découvertes》一书中亦主张此说。
再看,假如有人又从作坊转入图书馆而惊异于所见书籍门类之浩繁,那么只须请他把它们的实质和内容仔细检查一下,他的惊异一定就会调转方向。因为,他一经看到那些无尽的重复,一经看到人们老是在说着和做着前人所已经说过和已经做过的东西,他就将不复赞叹书籍的多样性,反要惊异于那直到现在还盘踞并占有人心的一些题目是何等地贫乏。
假如他再往下把那些可称怪异而不妥靠的方术看一看,把炼金家们和幻术家们的工作更切近地考察一下,则他或将简直不知应当对他们笑还是应当对他们哭。炼金家是在培育着永久的希望,事情不成时,总是归咎于自己的某种错误:不是恐怕自己没有充分了解这个方术或其着作者的语意(因而他就转向对古法和秘传的追求),就是恐怕自己在制炼中在分量上或时间上有毫厘分秒的差池(因而他就把试验无限地重复下去);而同时,当他在试验过程的一些机会中居然达到一点新的或尚属有用的结论时,他又认真地把它们看作是大功将至,以它们来餍足其如饥如渴的心,把它们极度地张大起来,而尽将余事寄于希望之中。诚然,炼金家们不是没有许多的发现,不是没有带给人们以有用的发明;不过他们的情节却如寓言中所讲的一个老人的故事:那老人以其葡萄园中的窖金遗给诸子,而故称不知确切地点,诸子于是就辛勤地从事于翻掘园地,虽然没有找到什么金子,可是葡萄却由于这次翻掘而变得更加丰茂了。
再说到自然幻术的一流人物,他们是以交感和反感①来解释一切事物的;这乃是以极无聊的和最怠惰的构想来把奇异的性德和动作强赋于质体。假如他们也曾产出一些事功,那也只是旨在标奇取誉而不是旨在得用致果的一些东西。②至于说到迷信的幻术(假如我们也必须说到它的话),特别应当指出,它不过只是那些荒诞迷信的方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