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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那麽多侍寝的讨喜言辞都要他喜悦。於是对他的痛惜不舍日渐加深,明明在他眼里不见曾经的深情爱慕,梓卿也不逼迫,只想水到渠成得融化他记忆之冰。
绿缔早收到了韪砚的回信,韪砚忍下伤痛,告知绿缔他离别前看得出来王爷对清桑公子心动了。除了忏悔,他鼓励绿缔用诚挚感动王爷,也希望绿缔可以包容清桑,因为他相信清桑不会有伤害绿缔之心。
而且如果绿缔爱屋及乌,或者王爷会对绿缔改观,这份婚姻应该努力去挽救。这些话韪砚简直就是给自己心上插刀子,但是非墨来函,白骨医的诊断让韪砚陷进绝望的深渊。他愧疚绿缔与清桑俩人,同时一人得宠就意味另外一人的失宠,他的日夜都是暗无边际。
绿缔接受了韪砚的建议,她真心地想让王爷感受到爱意,无法进入无名阁的她,只是痴痴坚持著。王爷每逢初一、十五还是会来到王妃的留园。王爷现在已经可以平常心说话,就好像当年和韪砚一起在洛阳王府里,只是始终对绿缔的情不见回应。
绿缔见王爷没有收梅兰竹菊,也没有先收房他自己贴身侍女,还是安慰了。因为无奈是不得以,谁愿意多一个人分享自己丈夫啊。对无名阁,她是一见就失去了独占丈夫的信心,可是旁人她并不逊色。
玉平玉安做为海棠心腹,可以准确知道王爷不在千园(王爷自己寝室)的行踪,看著这几月除了初一、十五的留园,偶然的珊瑚阁,几乎都是无名阁的记录,她们也不好受。
皇家也要过年,所以绿缔在春节的时候又一次见到风临公主和自己的婆婆等人。绿缔有心表现出一个合格的王妃品质,然而风临公主微微凸出的小腹还是吸引了更多的注意力。比起端庄的样子,能够为丈夫孕育子女显然更加是一种美德。
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地喜爱嫂嫂,宴席间玩笑要嫂嫂也尽快为母後添孙。公主是有心帮助她,也是善意的建议,并且太後听得笑逐颜开,很是认可。绿缔含羞对视丈夫,梓卿嘴角的笑并不在心底。
那一夜绿缔勇气地征询丈夫,她想为夫君哺育後代。梓卿与她之间的和谐气氛立即消失,梓卿没有疾言厉色,但是目光冰冷:“本王子嗣不劳王妃辛苦。”
冰雪消融,燕子报春归的时候,插菊忙碌起来。他好像一只经过了冬眠的小鸟,在院子里播撒春天的种子。在那一片花圃中,插菊亲手挖掘、下种、洒土。二修自然愿意帮助公子,三人抢了园丁的花圃,占山为王。
午三少爷来了,给公子请安以後也站在一边好奇他们的劳作。他指著用残雪覆盖的几只小包包,那是插菊自己埋的,他们的种子并不相同:“那里种下的是什麽?”
“此去经年。”
一纸休书03-81
和风染绿,杨柳絮净,熏风枝头挂的时候,非墨与梓卿在京师重逢。这半年来,非墨与南宫都不得闲,到现在南宫还在返京的路上。
非墨老习惯住在王府的离园,碧海遥溪侍候。阔别多月,二人有许多心得交流,所以晚膳上梓卿命安二去了无名阁。
“他现在可好?”非墨见梓卿要人送东西去,不由问起那被梓卿暴殄天物的人。他在欢馆见到清桑起,就觉得这少年如天上的白云。即使见到梓卿亵玩他,谁见到云会被染黑?云会被握在手里?
“算好。”
“哦?”
“很难想象他是南宫那里出来的,”梓卿说到这就不再继续,罕见的一点失落表情。
非墨倒好似意料之中,带点看好戏的笑。
“你那位神医可夜访我王府两次了,若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岂容他轻易来去。”
“他又来?不是说无解吗?”
梓卿冷哼:“你可曾听说一种花卉名字是此去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