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勺拈起来，搁在了垫盘边缘。</p>

    “你到底也是我女儿，我不可能让你一个人在外面流浪。”</p>

    “而且你不想见清远？不是和他感情很好吗？”</p>

    当她是傻子吗？</p>

    这样明目张胆地请君入瓮。</p>

    到底怎么想的？又知道了多少？</p>

    如果她知道自己和清远的关系，更不可能要让她回家。</p>

    “沈家那边的回复来了。”邱善华见晓之以情无意，终于靠上沙发：“沈昱可以和你订婚。”</p>

    凌思南突地笑了：“……可以订婚？谁说过要和他订婚？”</p>

    “以沈家的条件，一面之缘就同意和你订婚，你不觉得这是福气吗？”邱善华继续动之以理，“我觉得作为一个母亲，这是给女儿最好的礼物。”</p>

    她看着她。</p>

    她也看着她。</p>

    两个轮廓有着几分相像的面容，像是彼此的镜子，又截然相反。</p>

    哈。</p>

    凌思南笑了一声。</p>

    哈哈，哈哈哈。</p>

    笑声抑制不住，凌思南低头自言自语：“就你……也配说自己作为一个母亲。”</p>

    真是侮辱了母亲这个字眼。</p>

    邱善华也不急，抬着下巴打量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你和你那个男朋友，该结束了。”</p>

    她慢慢抬起头。</p>

    “小混混永远不会是什么好选择，我这是帮你。”</p>

    “无论你这次高考什么成绩，沈家都能让你后半生高枕无忧。”</p>

    凌思南还是一语不发。</p>

    邱善华这么多年来在商场打拼，习惯了谈判，甚至对于自己的女儿也用上了谈判的手腕。</p>

    一步步地循循善诱，抛出自己的饵料。</p>

    “其实，就算你不想和他结婚也无所谓。”她抿唇，食指在环胸的手臂上轻轻敲动，“我只需要你和他相处三个月，做好你的角色，三个月后，沈家和我们的合同谈妥，到时候你要什么自由我都能给你，你的大学费用和生活费用都不用担心。”</p>

    “你想要见你弟弟，随时都可以。”</p>

    邱善华说到这里，眉心蹙了蹙，眼神又幽幽扫开来，望向她。</p>

    “如果你还是……”</p>

    “行了。”凌思南陡地打断她。</p>

    两人隔着近两米的距离，一站，一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