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p>

    “我，”</p>

    陶初才刚开口，就已经哽咽得不成样子。</p>

    她终于哭出来，“我好想阿致……”</p>

    她的面容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苍白，眼睑下方有一片浅淡的青色，那是夜里难以忍受的疼痛给她的折磨。</p>

    阿零鼻翼一酸，眼眶里也聚起了泪花。</p>

    她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小姑娘。</p>

    明明才十七岁的年纪，可阿零把她抱在怀里时，才惊觉她已经瘦得形销骨立。</p>

    可偏偏，那位南支的名医，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病症。</p>

    直到裴素照过来。</p>

    “她胸口是不是有一颗朱砂似的红点。”</p>

    那夜，裴素照站在院子的凉亭里，在阿零踏上台阶时，就出声问她。</p>

    阿零当时很惊诧，毕竟那颗红点生的位置很隐秘，但她还是点了点头，“是的。”</p>

    “但，颜色有些发暗。”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添了一句。</p>

    裴素照在听见她的这一句话时，忽然转身，看向她，“颜色发暗了？”</p>

    镜片后的那双眼睛里神色闪了闪，他下意识地喃喃了一句，“这么快？”</p>

    阿零点了点头，见裴素照的反应，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她连忙问，“怎么了？裴大人究竟知道些什么？”</p>

    裴素照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那是炽毒。”</p>

    炽毒霸道，即便是时隔这么久，即便陶初已经在黄泉轮转过一回，都仍然摆脱了不了。</p>

    “颜色发暗，说明她……她的死期，近了。”裴素照轻轻地叹了一口气。</p>

    阿零并不知道炽毒究竟是什么，但此刻她听见裴素照的这句话，顿时心神大乱，她瞪大双眼，“裴大人您说什么？”</p>

    “是……司愿做的吗？”阿零问他。</p>

    裴素照摇头，“不是，和司愿没有关系，那是夫人前世的事情了。”</p>

    一提前世，阿零就知道了，这或许，就涉及到陶初和沈玉致的过去。</p>

    阿零一时间没有了主张，她索性直接跪了下来，“裴大人，请您救救夫人……”</p>

    “阿零知道现在大人与殿下已经……已经算是站在了对立的两端，但是，夫人她只是一个凡人，她和那些事都没有关系，还请大人您救救她！”</p>

    院落里昏黄的灯影照在阿零身上，将她的影子一点点拉长，她微垂着眼，侧脸仍然无暇，如同夜里盛放的白昙一般，容颜柔美。</p>

    裴素照见她跪下，就伸手去拉她的手腕，“你这是做什么？起来。”</p>

    当阿零抬眼看向他，这个向来沉稳淡然的男人竟然有些许凝滞，他迅速地松开了她的手腕，稍稍有些不大自然地咳嗽了两声，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就不要做这些了。”</p>

    阿零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满脑子里装的都是陶初的安危，“裴大人，请您救救夫人……”</p>

    “阿零，无论是南支还是北支，和玉致殿下到目前为止，未必是敌人，即便真的到了那种无可回头的局面，我也不会不救夫人……但，炽毒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解的，我祖父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有了些研制解药的眉目，可祖父他如今已经陷入沉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醒来……我暂时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p>

    裴素照紧接着又说，“但你放心，我会回去找找祖父留的资料笔记，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暂时压制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