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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高
回应,跳下床榻便往外间去了。

    蹑手蹑脚进了外间,银瓶点了只蜡烛,蹲在地上偷打开一只朱漆箱,从毡包里翻出一条紫绉纱汗巾儿,那上头拴着只银色的穿心盒。她血气上涌,把盒儿在手里攥了半晌,到底咬了牙,打开拈出一粒粉色的小药丸,拧着眉,仰头干咽了下去。

    连吃了两粒,想想裴容廷那尺寸,还怕不够,索性把紫汗巾都塞在袖子里准备着。

    又随意翻了条白绫汗巾出来,囫囵把东西堆回箱子里,起身便往回走。

    谁知她才一打帘儿,正好和裴容廷撞了个满怀儿。银瓶吓了一跳,抬头,却见他站在她跟前儿,竟已经恢复了那整衣束带的模样。被她撞了,正一手扶着她,一手去掸自己的袍子。银瓶一愣,忙叫了一声“大人“,顿了一顿,方怯怯道:”大人…您要走了吗?“

    “唔。”裴容廷应了一声,才要说点什么,却瞥见银瓶杏脸红娇,脸颊上的红晕不大正常。他皱了皱眉,还当是她方才一下子吃了太多,怕她积了食,便转而淡淡道,“今儿月亮好,还不到一更,随我出去走走罢。”

    银瓶:…?

    这个弯转得未免也太快了些罢?!

    方才他那器物还涨成那样,像那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过了也就一炷香功夫,怎的又生出赏月的兴致!

    这要求实在出乎银瓶的预料,她努力想要揣测裴容廷的想法,然而还不等绕过这个弯儿,身子里却渐渐生出一团火来。

    先是头脑被烧着,晕头转向,举目森森。仅存的清明下,银瓶心知必定是那药起了作用,悔得跌足——还说女人善变的,这位大人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害她媚药都吃了,他却收了心思,这可要她怎么收场!

    可这迷药劲儿上来,她便没了拒绝的能力,扶上一旁的花罩,下意识地点了个头。

    裴容廷走在前头,先出了门,银瓶由着人披上了白绫袄儿,也恍惚跟了上去。

    外头的确是好个月亮,只是太大了些?——她双眼迷离,眯着眼睛看,那月亮模糊成一片,就和她脸贴脸相对着。顺着穿廊走,分不清东南西北,简直是九曲回廊,走不完的回廊。耳边是裴容廷的声音,断断续续,也不知说的是什么,那声音素日听着明明是那样从容温润,这会儿也不知如何,他的言语,他的气息,都像有什么东西捣着她的小腹,一股子痒酥酥的热气打内宫直往下走。

    夜风吹过走廊,她穿着纱裤,竟也觉不出来,底下只是凉飕飕的。

    她脸上一热,身不由己地站住了,并紧了腿儿。

    裴容廷到底发觉了她的不对,问了两声。见她脸色愈红,一声儿也不言语,便停下脚步,凑近了细瞧,又道:“你身子不舒服么,是方才吃的不好?”

    温热的吐息就在耳畔,银瓶实在忍不得身体酥痒,腿一软,就要倒下去。

    她虽精神混乱,却还撑着一口气,实在难为情,不想倒在裴容廷怀里,因此把他的肩膀一推,宁可整个人从穿廊上折了下去。裴容廷也唬了一跳,忙欺身拦住她的腰,用力一拽。他虽文官出身,也是在战场上临危受命过的人物,很有些上马下马的功夫,好歹把银瓶又卷回了怀中,却也摔出了她袖中的紫汗巾。

    那装着香药的小穿心盒儿,滴溜溜滚了一圈,就倒在裴容廷脚下。

    裴容廷顿了一顿,单手搂着早已汗湿了的银瓶,又弯腰拾起了那小盒儿。

    启开它,先闯入眼中的倒不是那粉色的小药丸,而是那盒儿内芯上画着的两个光赤条条、抱在一处打架的妖精——

    是春宫图。

    银瓶于星眼朦胧中瞥见,涨得面皮儿都要涨破了,伸手就要去抢,却被裴容廷轻而易举地躲过了。他合上盒儿,看向了银瓶,心里有了个影儿,便不由得沉了脸,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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