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郎归(一)
,故作体贴:“也只好在这静一静了。下次,容郎可不许再让我等这么久了呀。”
婉婉整了整鬓发,推开裴容廷,提着裙子还没迈出第一步,却又被他拽了回来,重新压回了山石上。
他把她圈在怀里,依旧微微弯着腰,下颏抵着她头顶,缱绻嗤笑:“你知道么,婉婉,你常是在最讨厌的时候最惹人爱。”
婉婉不知所以,却感觉到了一丝危险,忙道:“我——你——不会、不会真是要在这地方——”
一语未了,她便被他拉着手腕走进了山洞里。
“不是罢,我可不在地上!”她急忙挣扎。
然而再走两步,适应了黑暗,她才发觉这假山里面可谓别有洞天,面前几步之遥的地方竟开着一扇木门。推门走进去,里头的小屋内一张乌木矮床,对面安着扇菱花月窗,临窗两张东坡椅儿,中间安放一条黑漆香案。
借着月色洁白,倒也窗明几净,冷清寂静。
婉婉目瞪口呆,“这、这——怎么会有——”
他低笑:“这里僻静,有时候会来这里想事情,所以叫人收拾了出来。”
这回该婉婉抬不起来了——脸颊烧得抬不起来。羊入虎口,逃脱是没有可能了,还是她这小羊羔子自己往南墙上撞,一头撞得满眼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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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出自唐代诗人施肩吾的古诗《不见来词》
‘乌鹊语千回,黄昏不见来。漫教脂粉匣,闭了又重开。’描写女子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