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可以补觉。”
钱以诺坚持,“小珍,位置就是给你留的。”
她更不愿坐了,把副驾驶让给年纪稍大的同事,选了后排靠窗的位。
市台受县里招待,在临街一家饭店吃江湖菜。
围了一张圆桌,钱以诺挺殷勤,坐她旁边拆筷拿碗,“你太瘦了小珍,在我老家,你这算吃饭都吃不到点上。”
她实在没别的话,顺着问,“你老家哪里的。”
“小渔村。”钱以诺鼻梁架副无框眼镜,很浓的书卷气,“我就在本地读的传媒学院,比不上小珍你,保送入的浙大。”
韩珍没搭腔。
当年父亲病逝后,还与他任职的学校,闹了几年纠纷,弄得家宅不宁,母亲被折腾得性情大变。
为了息事宁人,也逼她搬到虞山。
如果没这茬,她作为院里重点培养对象,长相好,台风自然,考研也过了中传分数线,能进省级卫视,熬两三年,主持一两个家喻户晓的节目,积累知名度做敲门砖,进北京部级电视台,完全有可能。
命运承转起合,看似每个节点都有选择,实际从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一行人吃过饭,赶去赛事点。
天又飘起淅淅沥沥小雨,韩珍是唯一没披雨衣的,风刮得太猛,遮挡她上镜。
她那件脱下来给摄像保护器材。
直播采访后半程,雨越落越大,本来是慢骑,主办方也怕打滑出意外,中场叫停了。
韩珍上车时狼狈,衣服裤子使点劲儿能拧出一滩水泽。
回台途中,立刻发起烧,脑子昏昏沉沉,被直接送去县医院打吊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