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人,领我进了吸烟区走廊,才开始训话。
只是内容让我浑身一僵。
“想男人了?”
我在他怀中挣脱不开,反而像在调情,周朗像逗弄可怜宠物般,嗅我的发:“那你看,我行不行?”
我咬牙,忍不住抬腿踢向他,他闷笑一下,手一按就压制住我,随后垂首埋进我的颈窝,鼻尖轻蹭,懒懒道:“别动。”
一股绝望油然而生,冬风自缝隙尖而细地刺进我的骨头,身上这个男人,用我至亲的身体凌迟我,他将唇移到我的脖侧:“那晚弄疼你了?”
见我不答,也不生气,头蹭了又蹭,讨糖的孩子般,声音都软下几分:“那你今天听话一点,乖乖给我亲,不要再惹我生气,好不好?”
他没想到我的眼神这样漠然,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又触他哪根神经,他说:“眠眠你勾引我。”
再压抑不住似的吻来,湿热长吻间,我极力忍住呕吐,周朗并不满足于此,手竟从衣摆钻进,笼住我的胸脯揉捏。
更过分的是,对于越来越近的脚步,他充耳不闻,我轻咬他一口,他才幽怨抬头,狗儿似的泪眼看住我。
最后大发慈悲领我进了楼梯间,外间热闹起来,周朗环住我的腰,轻声问:“我这么听话,是不是该奖励我?”
我无可奈何,只得踮脚在他唇上落下一吻,他一下就笑开了。
幸而那天周朗真的只是吻了吻我,没有跟我一道进影院,找到周一他们时,电影已开场许久,一个真真假假的故事。
公爵私生子回归家族后,装作公良无害,百依百顺,实则暗地嫉妒弟弟这个正统继承人,嫉妒他有光明的过往和未来,于是他故意栽赃弟弟,获取了家族信任,家族选择将弟弟流放,扶持了他。像他这样的人呢,根本不需要爱,为了生存和权利,他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演戏。
“无聊。”小晴撇嘴。
周一立刻请罪。
我轻笑,不小心扯到唇伤,目光黯淡,再也笑不出来,周一见我也无心观影,以为我被兄长训斥,悄声哄我,竟是女演员的八卦:“她可不像表面这样是一朵小白花。”
连小晴都竖起耳朵。
“掌掴新人,脚踩同行,人家和她穿一样的礼服,还被通稿污蔑模仿,”周一摇头,“人设不可信啊。”
我问:“什么叫人设?”
小晴为我解释:“人设,就是营造假象,想吃这口饭,想靠这个生存,就得演。”
“没错。”周一附和。
我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那天回去后,兄长不在家,我打心底松了口气,一是不知如何面对,二是不想同周朗碰面,而我更爱同周一他们厮混了。
广场中央的喷泉旁,白鸽叁两,我们支起画板,忙活一上午,快要结束时,一双剪影铺上画纸,抬头,迎着不甚光明的日头,正是温小姐和兄长。
兄长难得有空闲逛,衣着随意,黑发给风吹得散乱,眸中含笑,他还不知道我与周朗的龃龉吧。
同学们惊呼四起,感叹今日运气好,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周温二人。
我起身恭敬问好,温小姐笑着看了兄长一眼:“难怪阿朗要带我来这儿。”
我们两人唇上互咬留下的伤口还未消除,遥遥相对,像一对隐秘的枷锁,对于兄长,我一向是坚定的,我从未迁怒于他,仍愿意爱戴他。
兄长拨开空白的,翻飞的画纸,明白过来我的一无所获,安慰我道:“可以帮我画一张吗?”
我眨眨眼,悄声道:“要报酬的。”
他一愣,随即笑着点点头。
一点青,一点黄,是我常用以画阿森的,众人被吸引来,我这会儿觉得不好意思了,到底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