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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他们起哄,抻开画纸。
不知谁先噗嗤笑一声,随即大家都笑了,兄长倒是给面子,夸赞我画得不错。
我当然知道自己什么水平。
周朗看到那张画时,玫瑰色的嘴唇翘起来,手指轻戳小人的脸蛋:“一点也不像我嘛。”
随后也不知哪里招惹到他,一把揪乱画,不消片刻,又懊恼地将褶皱抹平,随后撩开浴袍,露出白皙胸膛,命令我给他画一张美男出浴图:“我可比他帅多了。”
帅不帅我不知道,耍赖皮的功夫他是一流。
暴雨将至,树影飘摇,睡得正香呢,门咔嚓一响,“你来做什么?”我冷冷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男人。
“我怕打雷嘛,”恰逢雷电闪过,他惊得掀开被子就往我怀里缩,瓮声瓮气道:“我不捣乱,就乖乖睡觉。”
然而未几时,我被吻醒,他的脸被闷得红通通,像偷吃糖果被发现的孩童般,不敢看我,小小声道:“就一口……”
在我与周朗缠斗这段时间,那场万众期待的国际赛事落幕,冠军是来自法国的一位女士,有人感叹:“何时能出人头地?”
看着一众羡慕的脸,我也不禁发问,这种折何时才能结束?歪头盯住校门口一棵木槿花,有些迷茫。
雨越下越大,司机还没来,我把书包挡在头顶,尚未跑出几步,撞进某人怀中,我赶紧道歉,上方“嗤”地一笑。
不是周朗又是谁?
“干嘛,见到我高兴傻了?”
我不搭理他,绕过他就要走,他一把拽住我的书包,我冷声道:“放手。”
他诚心气我:“我就不。”
幼稚地雨中对峙,不一会儿,他笑起来,拉住我的手奔跑,雨急急飞来,我不得不眯起眼,忽然,周朗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回头。
那一瞬间,我在晦暗中仿佛看见阿森,永恒一笑。
晚上,周朗送了我一份意想不到的礼物,先是挑拨离间一番:“难得的是用心,珠宝,玻璃珠罢了。”
话里话外说兄长对我不够上心,我也不爱理他,随他说去,直到他拿出一把军刀。
刀锋快厉,我抽出半截,白亮刀身上印射出两双眼。
“为什么送这个给我?”
那双眼幽深不见底:“防身。”
那时,未曾见过真正黑暗的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在不久的将来,我会中了周朗的计谋,将这把刀刺进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