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道:“还未查出,有没有法子先压制?”
“暂时没有,要再看看。”
屋内只用深色灯罩笼着一盏烛台,并不比地牢里亮多少,但孟梯仍包得很严实,还戴上了面罩,只露一双眼在外面。
他眼珠子滚了滚,嘿嘿笑道:“再让我看看,没有正常法子解毒,那就用不正常的……”
见钟慕期看过来,他又忙道:“不伤着她!”
李轻婵吃了那颗药丸就睡得很沉,一夜之间被按了数十次脉搏,一次都没醒过来。
天微见亮,孟梯最后一次给她按了脉,灰溜溜地回了地牢里。
而李轻婵如往常一样,醒来时已近午时,屋内明亮但陌生,她正晕沉沉回忆着昨日的事情,见屋内冒出一个陌生的秀气“男子”。
李轻婵脑袋一阵嗡嗡,失声道:“你——”
“小姐莫怕,属下是奉世子之命来照顾小姐的。”飞鸢急忙道。
李轻婵不认识她,她可认识李轻婵许久了。
听出她是姑娘家嗓音,李轻婵迟疑,拥着锦被问:“你是个姑娘?我表哥让你来的?”
见飞鸢笑着点头,她低头看见自己身上仅着的单薄中衣,又问:“是你给我脱的衣服?”
“不然呢。”飞鸢打着哈哈,没说自己来时她身上就已经只剩中衣了。
李轻婵不放心,不肯让她靠近,道:“你去外间,我自己穿衣服……”
床帐落下,她隔着帘帐试探着问道:“我表哥呢?”
飞鸢笑,道:“世子总不能天天守着小姐吧?”
李轻婵脸一红,磕巴道:“我、我只是随便问问。”
第21章 能的
这一日出了太阳,风也停了,天却比昨日还冷。
飞鸢端着膳食与汤药进屋时,见李轻婵已洗漱过,正在窗口张望,问道:“小姐在看什么?”
李轻婵是在看外面的侍卫,一看侍卫装扮就知道这是还在刑狱司。
昨日她晕的突然,不知道孟梯把脉把出了什么结果,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来的。
前者等会儿可以问钟慕期,后者……
她晕了,那肯定是有人把她抱回来的,可能是飞鸢,可能是钟慕期,再不然就是侍卫……还是不要问了!
“我晒、晒太阳。”她把这问题应付过去,不着痕迹地往飞鸢脖子上瞟,再次确信她与自己一样没有喉结,然后软声问,“表哥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呀?”
都出府一整夜了,虽说是来看病的,可她一个姑娘家单独跟男子出来,让人知道了总是不好的。
“世子没说,只说小姐你醒后让我带你去找孟梯,还要再把几次脉。”
“还要去?”李轻婵心里犯起嘀咕,不是说算不得什么大病吗?怎么又是换大夫,又是反复把脉?
这么一想,她最近确实比以前虚弱太多,最起码以前没有突然吐血和晕倒过。
别真的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她有什么想法就摆在脸上,飞鸢看出来了,想起钟慕期的嘱咐,状似随意道:“孟梯说可能是近期药方换得频繁,不小心用了药性相冲的药材才会这样。小姐你仔细想想,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李轻婵犹疑,但紧张的心情舒缓了一些,撑着下巴想了想道:“以前的药方一直都留着的,在听月斋小匣子里。到京城后都是太医开的,方子我没有……”
飞鸢心思转了一圈,面上依旧带着笑,“都留着就行,小姐快用膳吧,别凉了。”
虽说昨日已经见过孟梯,可那地底下的小屋子又黑又压抑,没有钟慕期陪着,与飞鸢又不熟,李轻婵还是不敢去。
她不好意思跟飞鸢说,就借口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