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慕时漪缩在温暖的马车车厢内,她白皙娇嫩指尖握着一本记着风土人情的小册,百无聊赖的翻看,屋中书柜上原先放着的那些浑水摸鱼进来的话本子,也不知是何时,一夜之间竟然消失也一片纸都找不到。
没了话本子,慕时漪只好退而求其次,找些杂书打发时间。
虽然她心里明白罪魁祸首是谁,但是实在没有勇气,把那滚烫的话问出口,若是她问了,想必以花鹤玉这些日来越发放肆的手段,必会亲自教她探讨一下,话本子里某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剧情。
马车在闹市中行驶,热腾腾的人间烟火味最抚慰人心,慕时漪被外头热闹勾了心思,懒洋洋丢了手中书册,伸出指细白尖悄悄撩开车帘一角,抬眼往外看去。
下一瞬间,被寒风吹得发凉的白皙后颈忽而一暖,抚膝坐在她身旁的男人,伸出修长有力的指尖抚过慕时漪脆弱脖颈。
黯哑的嗓音,淡淡听不出情绪:“夫人癸水刚走不久,还是莫要着了寒风,免得夜里腹痛。”
癸水这几日,慕时漪夜里长长难受,因为山栀不在屋中伺候,她羞于启齿告诉花鹤玉,便悄悄忍着。
后来还是被男人缜密心思发现,趁着她癸水那几日,他找了足够的理由,所以不知不觉间,名正言顺悄悄挪回榻上睡在慕时漪身侧,然后几乎整夜都在用温热掌心暖着她隐隐作痛的小腹。
就在慕时漪走神的时候,知州府衙到了,马车缓缓在门前停下。
花鹤玉一身雪白锦衣外披着朱红狐裘大氅,他伸手挑开车帘,把那个披着同色狐裘,娇娇弱弱正要跳下马车的姑娘一把搂进怀中。
大氅在茫茫无际的白雪中划过漂亮弧度,下一瞬慕时漪已经稳稳当当被花鹤玉给打横抱在温暖结实的怀中。
男人毫不掩饰的暧昧视线落在她身上,语调淡淡,理由却十足充分:“知州府衙不必我们自己的宅中,地上路不好走,莫要脏了鞋袜。”
“嗯。”慕时漪双颊娇红,颤颤着身子低声应了句。
而后赶紧把脑袋埋进他怀中,担忧着会不会遇到镰伯,万一遇到,她这般样子见到身为长辈的镰伯,不知要如何是好。
这怕什么,就来什么。
花鹤玉才抱着慕时漪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走进府衙后院,就迎面撞上正巧从里面带人出来的镰伯。
其实镰伯带人来凉州接慕时漪会苍梧,也过了将近十日,但他想方设法却都没能见到的慕时漪,这回狭路相逢。
只见慕时漪像做了坏事的孩子,从花鹤玉怀中慢慢抬起头,朝他有些尴尬道:“镰伯,许久不久。”
都这般明目张胆的抱在怀中了么?镰伯先是微愣,然后沉沉目光从花鹤玉身上划过,十分不悦。
活脱脱就是长辈见了自家小姑娘被大尾巴狼欺负的模样,哪怕这个欺负慕时漪的男人,是谪仙、是大燕万人高捧的太子殿下。
那也是不行的。
慕时漪在花鹤玉怀中挣了挣,发现根本挣不开男人有力的手臂,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在挑衅镰伯。
“姑娘,身子骨可是大好了?”镰伯恭敬朝慕时漪行礼。
慕时漪轻咳一声,底气不足:“还、还未大好,差些时日,这寒冬落雪的天气路上也不太好走,我想着不如镰伯先随我留在凉州,等过完新年开春后,我们再一同回苍梧?”
外头的确雪大,但是他们这一百多人的精良装备,再加上太子殿下的人马,不可能护不好慕时漪回苍梧的,除非她还不想回去。
镰伯沉吟片刻,就算慕时漪要留在凉州,那他也得赶回苍梧复命。
正想拒绝慕时漪叫他们留下的好意时,町白从外头进来,脑门上的热汗还没差干净。
他看见镰伯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