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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喊钱婆子了。
青竹服侍夏仲芳吃完,这才退下去。
夏仲芳有些不习惯,等她下去了,屋里只剩下钱婆子时,便道:“嬷嬷,奴家这个样子,倒像是贵人家的娘子似的。”
钱婆子见没有别人在了,便坐到夏仲芳身边,笑道:“芳娘现是王爷的奶娘,自然金贵了,也别不自在,好好适应着罢!”
说着话,又有人搬了一些摆设过来,说是管家吩咐搬过来的。
众人忙进来清点,帮着摆放。
一时摆放毕,轮着用了早膳。青竹便道:“夏娘子可要散散食,在王府里逛逛?说起来,这齐王府可是皇上命人精心建造的,各处皆精巧,就是园子里的花草,也多是罕见的。”
夏仲芳正想出去走走呢,一听这话自然点头应了。
采白便帮夏仲芳梳头,另有婆子捧了衣裳过来,笑道:“这是连夜赶制的衣裳,糙些,夏娘子先穿着,这几日赶制新衣,到时再送过来。”
夏仲芳之前和钱婆子给方大户家的女儿绣嫁妆,自然是见识了一些好布料,现下一见婆子捧来的衣裳,虽叫不出料子的名称,也知道是好东西,哪儿敢嫌?自是笑着说不糙,极不错了云云。
梳妆打扮完毕,便由青竹和钱婆子陪着夏仲芳去逛园子,余者留下看守屋子。
另一头,季鸣春却在季父季母的房中说话。
之前季鸣春接了父母上京,本安排他们在外住着,却是沈子斋发话,让他接了父母进府奉养。
季父季母一听可以住进王府,哪儿还会推辞?自是高高兴兴搬了进去。且王府现下人事也算简单,王爷病着,郡主理事,管家协助,下人多数听话柔顺,季父季母住着也算省心的。
季父季母听闻夏仲芳进府,成了沈子斋的奶娘,却是百味杂陈。从前,夏仲芳是他们的媳妇时,服侍他们也算尽心,虽他们一听季鸣春考中进士,也略略嫌过夏仲芳太过普通,深怕给季鸣春丢脸的。但等季鸣春来接他们上京,丢给夏仲芳的,却是一纸休书,他们还是过意不去了。只那会来接他们的人再三拦着,不让他们见夏仲芳,且又说季鸣春已是准郡马爷,他们只得丢下夏仲芳,连夜随着来人上京城。
季母问了夏仲芳成为奶娘的经过,想了一会儿道:“大郎,郡主虽好,但身段偏平,看着柔弱,只怕不好生养的。芳娘又不同,近年来出落的有前有后,很有看头的。且她那身段,也是宜男相。你不若跟郡主提一提,纳了芳娘为妾罢!一来呢,让她有个着落处,不须再回乡受人指点,也不负她当年服侍我们的情义。二来呢,她出身如此,不会像郡主那样娇气,定然会在我们跟前尽孝,倒可以让你无后顾之忧。三来呢,她现是王爷的奶娘,这番救了王爷一命,将来王爷怎会亏待她?一朝她成了你的妾,将来王爷许她的好处,自然也落在你身上了。”
不管季母说的有道理没道理,季鸣春一想夏仲芳那胸前美景,却是砰然心动,因道:“只怕郡主不肯,芳娘也不肯。”
季父一听道:“你跟郡主却是去年秋成亲的,如今也大半年了,她可是没动静啊!要是搁别的府中,总也要着急的。且我们只得你一个儿子,这传宗接代可是大事,郡主要是贤惠,自也要为你考虑,帮着纳一个妾来生产才是。你要是不敢提,且让你阿娘去提一提。”
季鸣春忙拦着道:“这个不忙,慢慢再说也罢!”
季母却是没好气,“大郎啊,你都二十二岁了,搁别人身上,早儿女成群了,再无所出,这季家是要绝后了么?”
季鸣春无奈,只得道:“我再想想法子,总会劝服郡主的。”说着落荒而逃。
见季鸣春跑了,季母叹息道:“说是郡马,偏生只领着一个散官儿,又不用正经上朝,还不如不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