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这金根来发了一通感慨,不但说出了王大炮的事,而且把煤场的个中经营隐情都道了出来,杨伟虽然拦下了老人,但老人的口气里,仍然是毫不客气,隐隐地指出,他是代表个人身份、他是为家里人妥协的,大不了我辞了村长,下一任继续和你们斗……
杨伟瞪着金根来,却不料这老家伙心思这么深;已经低了头了,还要反咬一口。
金根来迎着杨伟的目光,毫不畏惧!那意思好像在说,我金村人前仆后继,整不死你!
杨伟心里有所畏惧,因为三千村民,说破大天自己也惹不起,真乱起来,一个扔块石头就能堆成一座小山,要是隔三差五化整为零背后捣乱,这大罗神仙也没办法,这也正是金根来有所恃的地方!
金根来也有所畏惧,对面的被谋面的人,手段太过于匪夷所思,别说经历,连想到想不到,他会这样,放着场子让砸,自己却绕个大圈来抓人,而且背后这关系还不知道有多深,这种人,怕是等闲也惹不起。
正像杨伟所说,两方的势力在一个均衡的态势上……两个人好像都在寻找一个制衡点,好像这个主动权,还在杨伟的手里……看着老金蒲扇般的大手,摁着酒杯,手上青筋纵横,杨伟咬了咬牙,痛下决心了!
就见杨伟眼骨碌一转。愣了半晌,蓦地哈哈大笑了。笑着移开老金地手,把酒杯往前推了推说道:“老金,你不要老摆架子好不好!辞什么职,一个破村长还用辞?你怎么知道我煤场经营不好,经营不下去。有我在,煤场就倒不了,有你在,煤场更倒不了,万一倒了,将来你到那混饭去……我知道你说来说去心病在哪……喝。喝完这三大杯,我赔给你个饭碗!”。
“你……什么意思?”金根来一下子被弄迷糊了,看着杨伟谑笑的脸,这神情倒不像开玩笑,但也不太正经,这个人实在自己揣摩不透,不过有一点。这个人比王大炮虑事周全,而且并没有他表现出来地那么凶恶,否则现在村民就不至于毫发无伤地都放在派出所了。
金根来很复杂,对这个人的看法很复杂。怨恨之中,隐隐还有几感激。也许自己真不在人家眼里。要是收拾,早不动声色地收拾了。不但没动自己。连村民都没伤着,好像这人并没有那么恶嘛!
“喝……喝完的告诉你什么意思……”杨伟不动声色。笑着对着金根来说。男人要解除女人的武装,得靠自己动手;可男人要解除男人的武装,就得靠酒了!
老金略一思索,痛痛快快地灌了三大杯,一顿酒杯喝完了,盯着杨伟,没说话,那意思是:说吧!
就见杨伟竖着大拇指赞了个说道:“老金。你这类当村长地老家伙我见得不少。生在解放前、长在红旗下、啥大风大浪都不怕……个个得性都和你差不多。爱喝酒、爱闹事、爱贪小便宜、也爱东家西家窜门跟老娘们扯淡………不管怎么样。大家都知道这乡里乡亲多帮衬着点。见不得家里受穷。这点。我服你;不仅服你。这一代人。我都服气。你活得就什么都没有。这骨气都让人折服………我没别地本事。明儿带上你地人。来给我经营煤场。你当场长怎么样。给你们村每年百分之十五地股份。干股。你一分钱都不用掏。劳力和吃饭问题。都能解决了!而且你也有工资了。有了你们村地劳力。我也省得四处招人了。怎么样?这碗饭。够你吃了吧!”
得。杨伟这小流氓要招揽这个老流氓了……几句话铿锵有力。痛快无比。
“你……你当得了家?你是不是拿我老头穷开心呢?”一脸悲切地金根来乍遇这么天大地事。一下子惊呆。仿佛一下子抓奖抓了五百万一般。惊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百分之十五。白给。一年几十万。这么好地事。好像太过匪夷所手。老金落座了。就听杨伟解释道:“金叔。这独食呀。不是谁也能吃得了地。有时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