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老当禽兽,偶而也会禽兽不如一回。”
杨伟随意说着,想当然的说着,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周毓惠抿着勺子,抿了半天,脸上浮着暗暗的笑意。估计就是为那两个字暗笑着: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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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干什么?”
上了车,杨伟驾着车,周毓惠淡淡问了句。一夜的相处并没有给两人带来实质性的变化,杨伟依然是那个样子。
“竞选村长!”杨伟说了句,驾着车起步了。
“竞选村长?杨家湾?”周毓惠诧异地问了句。
“不!拴马村!”
“谁竞选,赵大锯?”
“不,我!”
“你!?”周毓惠哑然失笑了,看看杨伟一本正经地说这些话,表示出了一万个不相信。
“对呀?我原来就当过,不过当了半截跑了,这两年一届到期了,今天下午两点,正式开选下一任拴马村村长,我参加竞选。”杨伟嘿嘿笑着,好像高兴得不得了似地,开着车屁股都晃着。
“你!?你不是拴马村人,也不姓赵?你怎么竞选?”周毓惠笑着问道。
“切,我认老锤当干爹不就成拴马村人了,再说我不能落户拴马村呀?反正我光棍一条,落那不
。后就叫赵杨伟,哈……”杨伟笑着解释,越解释越
周毓惠笑了,知道杨伟没准又安什么坏心思,没有发生以前他是不会告诉你的,干脆就不问了,不过车行了几公里却是往西开,不由自主的说了句:“这……这不是去拴马村的方向吧?”
“先接干爹赵铁锤去!哈……这老家伙,放羊可真是好把式,白使唤了他好几个月……对了,一会儿你和瑞霞到一块吧,拴马村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杨伟好像逮了大便宜一般地笑着。
“那怎么行?难道你不需要个助威呐喊的吗?”周毓惠咬着嘴唇,笑着顺着杨伟的话说了句。
这下杨伟更诧异了,侧头看了几次周毓惠,最后才悻悻地说:“那行,到时候要没人给我鼓掌,你使劲给我鼓掌啊!别让我冷了场。”
“当然,要不我再叫上几个人助威?”周毓惠笑着道。
“算了,别选不上,丢人的慌!”杨伟泄气了,看样还是不想扩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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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九点的时候才接到了赵铁锤,几个月的农村生活,老人家还真像换了个人,精神矍铄、步态稳健,杨伟开玩笑说这几个月羊还真没白放。老锤一路笑着和杨伟聊着,捎带着对周毓惠问东问西拉着家长。大赞杨家湾牧场的好处,这倒令杨伟更拽了几分!
车下了高速、下了乡公路,进了拴马村地界后,这仨人的脸色就不好看了。
拴马村,依然是那个拴马村。只不过比以前见到的拴马村更黑了几分,两座矿井距村中不过几公里,两年煤炭运输让这个村染成了黑色,两年前拴马村村民肩挑手扛、劈山开石修出来的路,也是一片黑色的坑坑洼洼,老锤一路叹着气,这路呀!已经根本没有什么维护和保养了,大车的司机都是实在走不过去了才凑和的扔几锨土。快到进村的时候一看更是让人心寒,这两年倒是起了不少青砖大瓦房,不过青砖也是一层煤灰的颜色!
杨伟这心里也跟洒了一层煤灰似的,两年多前,这里一片静,山青水秀,穷是穷了点,可纯朴、善良的老百姓好歹知道廉耻,煤矿一开、黑金一出,一月挣几千块的村民,钱有了,其他的东西就丢了。而且和锯子联系过几次,村里的贫富分化很明显,有壮劳力在矿上的,吃肉喝酒发了点小财;而家里没有壮劳力,年岁稍大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