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生活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这个煤矿,确实也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不过却不是老锤和杨伟的初衷,从来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周毓惠一路上净看了,到了拴马村老锤家里,进门就看到了金刚带着几个杨家湾的民兵在家里,这心里更是雪亮了几分,这一次,杨伟也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来拴马村的。
莫非,莫这货色真是想竞选村长?这念头闪过周毓惠的脑海,杨伟这行事不能以常理论之。
心里更怀疑了几分,要说杨伟没准还真要干这糗事,不过选不上还好说,选上了,看他怎么办?
几个人围着破烂的小红桌子吃饭,知道杨伟和爹回来,大锯早下备下了酒菜,东西虽简陋,可一锅子辣椒花椒炖野兔味道倒也不错,杨伟给周惠夹了一个大大的兔腿,周毓惠第一次吃得这么津津有味。
吃着的时候,听得更是津津有味!
锯子介绍着这村里的情况,一号井沿用了拴马村村民矿工差不多占到百分之八十,二号井开采后,逐步淘汰了一部分村民,原因很简单,素质不高工资高而且难管理,据掌握这里开矿的长平鸿鑫物流公司更愿意雇佣大量的外地民工来干活,工资给的不高,容易管理,而且揪着小辫甚至克扣工资的事时有发生。赵三刀,那个曾经被拴马村收拾得满地跑的人,现在倒成了二号井的领头人。
时间长了这矛盾也就多了,两个矿一共用了村里二百多人,这是一派,为了工资拥护煤矿;村长赵亮联合着人跑运输又拉了一派;剩下的,就是老锤这帮子穷命穷到底的人了,不是家里没有壮劳力就是年纪大了,给人家干活人家也不要,绝对的无产阶级,不过这样的还在村里占着绝大多数。再有矛盾就是水和污染的问题了。井筒深度到了,地下水多少也污染了,这两年拴马村的吃水多少也成了问题,就靠村中的几眼深井吃水;地表环境的污染就更严重了。村里有钱的靠买米买面过活,没钱的出门打工,村里是一片狼籍。
没办法,都是煤害的!
杨伟和老锤一直用心地听着大锯的话,眼光里多了几分赞许,特别是赵铁锤,此事杨伟搞了个先斩后奏,锯子回了拴马村以后杨伟才跟赵铁锤说,老锤本来还是不放心锯子一个人,埋怨杨伟,杨伟嘿嘿一笑说了句,你总不能一直把锯子拴在你手里当小马驹吧?你放开了,他自然就会跑了,你要放不开,他永远只会跟着你跑,永远都长不大!你十八岁就当村长,他都二十出头,你还要把他拴到什么时候?
老锤释然了,咬咬牙放开了,安安心心地在杨家湾呆了几个月,中间大锯只回过一次,不过现在看来,杨伟是对的,以前从未觉得锯子能干点什么,
在村里,锯子把一帮子老人、外出打工的和村里未在的村民联系了起来,先办了件漂亮事,折腾了仨月,还真修起了个五保院,东拼西凑加上老锤存的钱,好歹修起来了,雇了村里俩老媳妇做饭,照顾老人们的起居,这事办得真漂亮,连老锤也忍不住要对自己儿子竖大拇指了。
而且这事的影响也不小,事没办的时候,都觉得难,真办起来了,也不觉得有多难,赵大锯这娃也有一股子狠劲,就凭着三五个人调水和泥垒砖修房子院子,这无声的行动感召了村里很多人都来帮忙。村里没儿没女没人照顾的老人乐呵呵地被接进去的时候,都觉得这事,就应该这么办。左邻右舍来送面送油送鸡蛋送好吃的的人络绎不绝,平时没事了,经常有人抽空来帮着干点活。
其实这事想想在理,都是一帮子叔叔大爷,都是乡里乡亲,谁也会老、谁也要有走不动的时候、谁敢保证自已家没有天灾**。慢慢地大家认可了老锤这个说话不多办事实在的儿子,毕竟是人心,毕竟都是肉长的!何况又是一脉相承的赵家后代。
听罢良久,老锤看着儿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