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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李佑白沉默了下来。

    周妙捧着手臂,只觉想说的话胀满了胸腔,沉甸甸的,可是真要她说,又不知无从说起。

    昨夜道七坦然赴死,其中缘由虽是因杀简氏而谢罪,但究竟为什么杀简氏。

    道七未明言,简青竹不敢言。

    然而,她觉得李佑白早已知晓。

    因而他对于道七滥杀无辜,既是厌恶,又是了然。

    道七杀了简临舟,就是为了守住不见天日的秘密。

    她细致地打量着李佑白的表情。

    他身上虽已换过了朝服,神色却极为倦怠,只道:“卯时快到了,该往华央殿去了。”

    周妙应了半声,却听他又道:“你也回殿歇息罢,下朝后,我再去寻你。”

    “嗯。”

    天明过后,风雪渐停。

    冬天的白日光照到雪上,白得发亮。

    周妙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但因为手臂太疼,又被疼醒了。

    她乱腾腾的思绪经过一觉浅眠后,仿佛清明了一些,但她躺在榻上,心中依旧大感震惊。

    李佑白是金翎儿与道七的儿子。

    十数年的光阴流转,无人知晓。

    简临舟因简丘之故,隐隐约约地意识到了皇帝的隐疾。

    那道七是何时知道的?是一直都知道,还是因为简临舟所言,从而知晓?

    李元盛呢,难道他就始终被蒙在鼓里?

    李佑白确实不像他,但也不像道七。

    李佑白自八岁后便被送去了池州,兴许李元盛即便真的看他越来越陌生,也是聚少离多的缘故。

    周妙转念又想,简青竹既已知晓,可是如今的她手中还有证据么?

    昨夜的道七生了死志,他若真死了,死无对证。

    况且,若是简青竹真杀了他,她往后就再难翻身了,便是报了仇,杀人的苦果也会让她余生为之痛苦。

    道七,着实可谓殚精竭虑。

    周妙怅然地叹了一口气,避开手臂的伤处,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门扉处忽而传来响动。

    周妙警觉地翻身而起,绕过屏风,见到了李佑白。

    他抬手摘下了珠冠,随手弃之一旁,珠子哗啦啦响了一阵。

    周妙只见他面露疲惫地径自半躺到了屏风前的坐榻上。

    寝殿中再无旁人,周妙顺势也坐到了榻前的月牙凳上。

    她不言不语地坐着,只顾盯着闭眼假寐的李佑白。

    等了一小会儿,“你猜到了?”李佑白睁开眼睛,问她道。

    他的眼色黑白分明,可眸光黯淡,大有几分不悦。

    周妙老实地点点头,她要是故作天真,装傻充愣地去问李佑白道七为何要杀简氏,才是真正地自掘坟墓。

    李佑白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仿佛在细察她的神情,默然片刻,他忽而笑道:“妙妙,既然你已经知晓了我全部的秘密,往后你再也不能离开我半步了。”

    周妙愣了足足十数息,才倾身凑到他脸前,牢牢地盯着他的眼,惊道:“你难道就没有别的话说了么?”

    诸如初闻身世的怅然,得知因果的酸涩,原来你爸不是你爸,你爸真的爱你的释然,抑或是往后权柄的隐忧,一类云云。

    他的眉睫乌漆漆,眼中冷光一闪,话音亦是冷冷淡淡,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我还在意么?”

    周妙忍痛抬起双手,按住他的脸颊:“你在意。”

    李佑白冷笑一声,轻轻拂开了她包裹着白纱的右手,沉声道:“朕不在意。”

    周妙就势以右手掌贴住了他左边胸膛:“你的心跳很快,你在撒谎。”

    李佑白复又低笑了一声,起身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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